王怡这个名字她记得。

    当时给她开不孕症检查单的,也是她。

    如果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

    温诗诗不由得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李素丽真的是有预谋的,那她这一步棋下的可真够大……

    “诗诗,你还好吗?”

    “我没事。”

    温诗诗的表情坚毅,伤痛过去,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家庭主妇。

    如果母亲的死真的跟李素丽有关,新仇加上旧恨,她是不可能放过李素丽母女的。

    “sniper先生,除了王怡的身份,我妈妈当时去世的情况还能查到吗?”

    sniper先生道:“需要时间,手术市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王怡和当时的护士知道,Dyn正在追查当年那几个护士的下落,但是护士的流动性相较于医生来说大的多,而且过去了二十多年,那些护士年纪也渐长,短时间内要找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温诗诗站了起来,“我想回家一趟。”

    她说的是小时候跟舅舅一起居住过的地方。

    依稀记得,妈妈去世的病例还在那里。

    sniper先生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去。”

    孙家的房子在旧城区一个老旧的棚户区里,一个有些偏远的城乡结合部,H市本市人都不怎么知道,但是sniper先生却轻车熟路的开着车,绕过曲曲折折的狭窄小路,走过迷宫一样的居住区,停在了一排平房前面。

    跟大多数的城乡结合部一样,这里杂乱而拥挤,地上永远积水,散发着阵阵恶臭。有穿着脏兮兮的小男孩在狭窄的巷道里大闹,也有贫穷地家庭妇女正在晾晒已经洗到发白褪色的衣服。

    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可都有一个共同点——经济条件非常不好。

    sniper先生圈着温诗诗,不让来来往往的行人碰到她。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提着一篓子鸡蛋路过,看到温诗诗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脚步:“……你是孙家那个小丫头吧?”

    温诗诗停住,叫人:“周姨。”

    “哎哟还真是你呀!换了一身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了,前两天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呢,你现在有出息了,把你舅舅接出去了?”

    家里的事情太复杂,温诗诗心里还放着事情,她点了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