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起身后,本想看看幼弟,顺便抱一抱,但见楚王一副宠溺的样子,完插不上手,顿了顿,提醒道:“父王,如今王弟已降,不知父王打算为幼弟起一个什么名字?”

    “名字?!”

    被太子提醒,熊槐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起名。

    想着,熊槐看向怀中啼哭的儿子,见其白白胖胖,如同秦美人之子公子旺财二三月大小,轻轻一掂,感觉没有十斤也有八斤。

    想了又想,沉吟许久,灵光一闪,福临心至,开口道:“寡人见其与寻常孩子不同,比普通的刚刚降生的孩子大了一圈,比太子你刚刚出生时也胖不少。”

    太子横向楚王怀中小家伙的确有些大,便问道:“不知父王打算唤幼弟何名?”

    熊槐得意道:“寡人沉思许久,决定赐名为彘,希望他能如同小彘一般,平安长大。”

    太子横若有所思,看着楚王怀中的幼弟,脸色浮现出一丝笑意,轻声喃喃道:“公子彘···”

    次日。

    楚国朝会。

    新得一子的熊槐,本想露出一脸悲痛之色,奈何完控制不住,最后,酝酿良久,才喜气洋洋笑容满面的对群臣道:“去年齐国遭遇不幸,寡人对此深感遗憾,这是齐国百姓的不幸,寡人深为哀悼!”

    群臣见状,面色古怪,异口同声道:“大王仁慈。”

    熊槐摆了摆手,继续道:“他国有难,趁难而伐,这是不仁义的,寡人不取。所以,虽然去年是攻打齐国的良机,但是寡人并没有因此出兵伐齐。”

    “而是希望齐国能修养生息,度过这次劫难。但是···”

    说着,熊槐一脸正色地看着群臣到:“齐王却没有休养生息的打算,先是不顾百姓疲困,强行调集大军准备攻打宋国,被寡人劝阻后,却又强行提升粮价,以致齐国百姓都买不起粮食,破产无数。”

    接着,熊槐停顿了一下,声音愈加高昂道:“这还不算,更加令人不岔的是,齐国为此扰乱天下各国的粮价,以致于各国的粮价都涨了数倍。现在,在麦米丰收的时节,原本应该十几钱的麦米,结果涨到了六七十钱,各国百姓现在连麦米都吃不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齐国的残暴,寡人已经忍无可忍了。故,寡人决定出兵伐齐,给齐国一个教训,还天下太平,给百姓一个交代,不知诸卿以为如何?”

    熊槐话音落下,殿中的众臣立即群情激奋,楚王的意思就是攻打齐国,这是伐越的前奏啊,今年伐齐,正是为了来年伐越做最后的准备啊!

    吞并越国的功劳。

    怎么说呢,反正只要大战获胜,那么在座的最起码也能混一个封号吧!

    因此,景鲤立即附和道:“大王,齐国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仅齐国百姓难以承受,其他各国的百姓也遭到波及,所以,臣请联络各国,也请各国一同出兵,以攻打齐国。”

    熊槐点了点头,若是只有楚国一个国家出兵,恐怕胜负难料。而且,这次出兵伐齐,不仅是为了削弱齐国,更是为了攻打越国,所以,怎么说也得把越国拉上。

    想起去年越国急不可耐的鼓动楚国一同出兵伐齐,熊槐脸色浮现出一丝笑意,若是这次楚国出兵攻打齐国,想必越国也会跟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