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无路可逃,就用自杀的越王换取楚国的功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想着,景阳便厉声询问道:“阁下自称公孙,敢问与越王是何关系。”

    公孙海一怔,不知景阳为何询问这个,只是此时已降,不得不应道:“回将军的话,家祖乃是越王亲弟。”

    景阳冷冷一笑,又问道:“越王可曾杀戮兄弟,苛待于你?”

    公孙海立即脸色一变。

    如果刚刚景阳问他与越王的关系,还算正常的话,那么这第二个问题,则是很不正常。

    尤其是越王跟先王以及公子玉不同,乃是正常即位,哪里用得着杀戮兄弟。

    景阳如此问,分明是别有所图。

    只是,此时此刻,公孙海不愿招惹景阳的不快,只能极力表现出他的谦卑柔弱,趴在地上应道:“回将军话,不曾。”

    景阳一听,眼中凶光一闪,然后大怒道:“越王并未苛刻于你,而你谋害越王,这便是不忠。越王乃是你祖父兄长,那么你对越王就要对你祖父还要尊敬,结果那你却向越王动手,这便是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留你何用?”

    说着,便拔出剑来,对着伏在地上公孙海用力一劈。

    “铛”的一声大响。

    景阳的剑落到一半,就被另一柄拦住。

    景阳脸色一冷,向另一柄剑的主人看去,却是庄蹻。

    原来,庄蹻在景阳语气不对的时候,就有所迟疑,担心景阳想要杀公孙海泄愤。

    果然,景阳毫不迟疑地动手了。

    将景阳的剑拦住后,见景阳冷眼看了过来,庄蹻淡淡的的笑道:“景阳将军,你这是何意?”

    景阳大怒道:“庄蹻,本将如何行事,你敢过问?”

    庄蹻对景阳的愤怒毫不在意,冷笑道:“景阳将军,公孙将军杀越王来降,可是对我楚国有大功的,就算公孙将军此举有违常理,按理也应该交由大王处置,将军私自动刑,可曾将大王放在眼里!”

    “你···”景阳顿时一僵。

    若是刚刚趁机将公孙海斩杀,自然就无所谓对错,但是现在没杀成,自然就是他的不是。

    现在庄蹻将话挑明,再动手,就是对楚王的不敬。

    想着,景阳冷哼一声,将剑收回,然后冷笑道:“本将方才动手,不过是不想让这等不忠不孝之徒污了大王的眼,就算到了大王之前,本将也会请大王诛杀这等不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