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燚的眼睛微眯起,语气危险:“你想让我讨好他?”

    张福海看丹燚的脸色,知道失言,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话难听但在理啊,殿下,形势逼人,现下唯有简王能护住您啊。”

    丹燚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就像被灌了一碗药,涩的他心里发苦,他本以为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丹燚手挡在眼上:“知道了。”

    “哎,那就是了。”张福海松了口气,“那奴才伺候您更衣吧,待会还有给您的洗尘宴呢。”

    晚上的接风宴上,宣皇并没有久留,他看见丹燚就气不顺,喝了几杯酒就回了宫。

    宣皇一走,这殿上瞬间就活分了起来,群臣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一派多年知交好友,其乐融融的场面,那些个别有用心如同海面下的冰山,只露出众人心照不宣的端倪。

    丹燚今日殿上生猛的表现倒是唬了众大臣一把,一时间没多少人想招惹这位齐国质子,倒是给了丹燚一个清静地。

    虽说是接风宴,但也不过是站队立党,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几位皇子皆混迹于各色大臣间,谈笑风生。

    丹燚看着盛景栖那边热闹的样子,叹了口气,想着张福海的话果然不假,他终究是那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和他不是一类人。

    丹燚烦闷的灌着酒,想待会找个机会遁了,这地方他待着憋闷,眼尾却瞥见上午那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以头撞柱的齐国使臣和宣国的大臣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低声问道:“张福海,你可知道那齐国使臣是谁?”

    张福海躬身,低声回着,“那是齐国继后一派的人,当初把您推出去当质子也是他提出来的。

    “说着眼里却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愤恨之色,“您遇刺时他就不见了踪影,今日又把您送到风口浪尖,戳宣皇的眼,说不准早就和宣国打好了关系,否则怎会舍命而来。”

    丹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懒得再去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灌了几杯酒,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打算回去,才出殿门没多远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五殿下这是要去哪啊。”

    丹燚回头,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油头粉面的,是上午的三皇子盛景成。

    丹燚有些烦躁,不想理会,语气不善的说:“关你屁事”

    盛景成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赞道:“果然勾人,难怪老二会如此护你。”

    他的语气过于放肆,让丹燚不舒服的很,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这疯子,却一把被拽了回来。这一拖一拽的,丹燚的头更晕了,烦躁的想推开眼前的人,却被捏了下巴。

    丹燚的眼睛因烦躁比平时更亮了几分,像是落了星光,看的盛景成心头一荡,“殿下,要找靠山何必非找景栖,他树大招风,倒不如投靠于我,我自不会亏待了殿下。”

    丹燚掰开他的手,怒骂:“你们宣国一个个都是好色之徒吗?你也配?”

    张福海也急的一直扯开丹燚,护在身后,“三殿下,你好歹尊重些。”

    盛景成钳着丹燚的手腕,阴沉道:“你区区一个质子,被我看上算是抬举你了。美人,不要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