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白,思白。

    一遍又一遍。

    乔思白就好像着了魔怔般,“嗯”了一声,然后主动把唇送了过去,手搭在他肩上,继续跟他吻得难分难舍的。

    回想当时,乔思白捂脸,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她又想到当初在宿舍楼下,看到小情侣吻别时自己嫌弃又不解的心情,终于她自己,也活成了她曾经“讨厌”的样子。

    “陛下,您是不是生病了?”

    秋玉伸手探了一下乔思白的额头,惊得缩了一下,赶紧起身:“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不用请太医。”

    乔思白拽住她,手扶着额头恹恹道:“我现在不太想看到太医。还有,如果你非要在这儿,就去外室呆着吧,我想自己静静。”

    提到太医,乔思白就忍不住想起当时,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门外有人喊了声,告诉她太医来了。

    她那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居然在跟一个和尚接吻,还主动吻了他。

    然后,乔思白才后知后觉地推开延觉,看也不敢看他的脸,冲出了寝殿的门。

    当时的心情,除了羞还有恼,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愉悦,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还好天黑,别人看不到她的窘态。

    后面太医进去给延觉处理伤势了,乔思白也没好意思进去,带了侍卫直接冲到了昭阳殿。

    所以,乔思白觉得,P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就,她确实有点因为赌气自己没推开延觉这事儿,迁怒金氏的意思。

    乔思白在御书房自我反思的时候,延觉还在福宁宫内。

    张太医给他清掉了余下的毒,松了一口气,“幸好有人帮法师大人把毒吸出来不少,不然这会儿,大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延觉仍旧靠坐在台阶上,听了张太医的话,也只是轻轻“嗯”了声,穿好自己的衣裳,不知在想些什么。

    伤势已经处理好,张太医断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的必要,便开了一帖药方,那和尚就在这时突然开口:“出了这福宁宫,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您心里可明白?”

    声音有些冷,好似还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威胁之意,张太医微微一愣,抬眼,就看到那位原本神色温柔的佛子此刻脸上带了寒意。

    关于这位法师的实例,张太医不是没听人说过,据说陛下南下时遭遇了山匪追杀,这位法师为了陛下,竟破了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