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才皇上怎么一句话都不同你说啊。”她细心地发现。

    皇帝现在见了她就厌恶,怎么可能主动与自己说话,于心然岔开,“皇上不是赐了你这些东西吗?便已经是恩典。”

    欣然点点头,看来姐姐在宫里头是得宠的。

    亲自送了妹妹上马车,于心然才往回走。

    “公公,方才站在皇上右手边的,可是状元徐雁秋?”

    “正是,已经入了翰林院了当编纂了。深受皇上器重,这几日都会去御书房给皇上讲史,正讲到战国策。”大太监话锋一转,“听闻贵妃娘娘有恙,奴才心里担忧,看今日的情形,娘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劳烦公公挂心,本宫已经好了。皇上这几日”

    “皇后娘娘病着,国丈华家又出了那事,秋日又天干物燥的,皇上早晨还发了一通火。”大太监苦笑道,神情尴尬,欲说还休。

    那她还是不要凑到皇帝跟前去,失宠总比抄书挨训好,于心然赶忙带着下人们回宫了,依旧绕着御书房走。

    这个小插曲过后,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她再也未见过皇帝,小琴也从别的宫女那知道皇帝近些日子因国丈华家的事而发怒,这件事继续发酵,好几个官员接连下狱,从前变着法讨好国丈家的官员人人自危。小琴也没有催她去皇帝那处献殷情,于心然则安安分分将自己关在芙蓉轩。

    本来好好的,那夜皇上在他芙蓉轩发怒的事也无人知晓,宫人们只当皇后发狂罢了。

    一直到关外进贡了雪蛤膏来,内务府给各宫送去了,而唯独少了芙蓉轩的。

    这事被有心人留意到,宫里头渐渐有了谣言,大家都在追根究底地打探,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芙蓉轩,皇帝之前就十多日未招幸她,那夜之后,又是十多日。

    众人看来本就不太得宠的贵妃,看来彻底失宠了,芙蓉轩已经成了冷宫,这下淑妃娘娘一家独大!

    再见到皇帝,是在他的生辰宴上。今年大办,皇室宗亲、王公大臣及家眷们都进宫来了。

    本来这种宴席,于心然的位置一般被安排在谢清旁边,这次皇后养病不出席,她就被安排在了皇帝右边。

    宴会开始后,皇帝一眼都未往她这里看,厌恶之心溢于言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没想到的是,坐在她的身边的人正好是徐雁秋,听闻他博古通经,皇帝经常要他去御书房讲书,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宠臣,座位自然被排在了皇帝身边。

    之前那次没瞧仔细,今日一看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外貌俊朗,有书生气,身形却并不弱,器宇轩昂,谦逊有礼的模样,与她的欣然站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

    “徐修撰,你贵庚?”于心然没忍住问了。

    徐雁秋闻言受宠若惊,酒杯都差点翻了,要起身行礼。

    “你坐着、坐着。”于心然看他,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越看越喜欢。

    “回贵妃娘娘,臣今年十七。”徐雁秋谦逊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