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齐伦答道。

    “啊?”

    “不是哪家,那姑娘马上就是我家的了。”

    申纵秋的脸抽动了几下。眼前这个虽然长相清俊但举止好似二愣子一般的男子,真是邵明喜欢的人吗?

    “那你可是真心待邵明吗?”申纵秋脱口问道。

    齐伦只顿了一下,便反应极快地扑了上去,又要与申纵秋拼命。

    申纵秋慌忙闪开问道:“怎的又要打我?”

    齐伦气得咬牙切齿嚷嚷道:“你怎知道邵明的?好哇,原来你不但是贼,还是那无耻的采花贼!祸害夫人,现在还敢打邵明主意,莫非——你对邵明动过手吗?我今日!我!”

    申纵秋一边示意着齐伦小声些,一边靠近了他。

    “我是邵明的兄长,能不认识她吗。”他低声对齐伦说。

    申纵秋看着张牙舞爪的齐伦很快安静下来,正微张着嘴巴看着自己,只觉得好笑。

    但他还没笑出来,便又被重新扑上来的齐伦一顿打。

    “这次还想骗我吗?无耻!”齐伦骂道。

    隔壁的刘管事与掌柜外出,现在还未回来,他不用担心再被误会了。

    申纵秋抓住了齐伦一通乱打的手,说道:“小兄弟,我没有骗你,我确是邵明的兄长,你与邵明日日照顾的那只翠鸟也是我赠予你们夫人的。”

    齐伦渐渐停了下来。

    “我是个糊涂之人,当初负了你们夫人,她的性格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可以说都是我的责任。”申纵秋苦笑道,“她以前从来不爱那钱财饰物,经由我俩事后,她便将那钱财饰物看得比什么都重,日日将什么‘活的不如死的’挂在嘴边。”

    “但我感激她,因为她对邵明很好,一直护着邵明长大。就算我那样无用,伤了她,她仍旧待邵明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甚至在自己亲妹妹面前还在维护邵明。”

    申纵秋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兄弟,我现如今光靠一张嘴在说,你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但你要知道,我已经亏欠你们夫人太多,哪还有颜面再去用我与她的故事唬人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齐伦说话了:“你当初是为何负了夫人的?”

    申纵秋不说话。

    “不想说就作罢,”齐伦摆摆手,“反正我看你日日这样进出在他人房间,想必也不是什么君子。负了夫人,约莫也不是因为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