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珝在哪?”

    出门丢垃圾的唐堂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他们今早练武的大院。

    你前脚刚迈过门坎,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宛如一道闪电向你索命,眨眼定睛一看,边珝正拿着剑直指你,锋利的剑锋抵在你的咽喉处。

    他一副疑惑的模样问:“你来干什么?”

    “我现在去干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还要用剑来逼我说?”

    他连忙把武器收起来:“我以为你气得都不想理我了,哪能想到你会在这里啊。”

    紧接着他凑过来抬你的下巴:“让我看看有没有划伤……”

    你下意识想打掉他的手,但一想到能够让边珝心服口服的办法,只好忍下这口气。

    确定没弄伤你之后,他仿佛忘了不久前才跟你吵翻的事情,大大咧咧地笑道:“看来老子还是挺有天赋的嘛,精准……”

    “边珝。”

    他“啧”了一声:“好了好了,我对不起行了吧?有事快说。”

    你故意绕开他往庭院里走。这是一座很大的院落,没有连家古雅的花花草草和假山流水,更像是被荒废的寺庙一角,石砖间杂草丛生,一个残破木人孤零零立在中央。

    推开旁边建筑的门,油漆也涂得坑坑洼洼的白墙下,摆放着一些上个年代的陈旧橙色健身器材。有的坐垫已经烂出了棉絮,有的铁片生锈长尘,只有秦峰和唐桥常用的几个干净一些。哑铃架后面的墙还贴着褪色的肖恩·雷的海报。

    边珝跟在你屁股后不耐烦问:“你究竟有什么事?还有你拿着这堆东西干什么?”

    你站到一个卧推平凳旁,把手里的购物袋丢地上,对他说:“我们需要私底下再好好谈谈。”

    他冷笑道:“不会是什么他先动手或者你没吃药吧?没必要,我听够你的借口了。”

    “我说的不止是阿尔伯特的事,还有你和连昊元吵架,今天纯子说你跟秦峰顶嘴……”

    “这些都关你屁事?”

    “这同我们为了阿尔吵起来都是一回事。不过我想我嘴上说说你是听不进去的了,所以我们这次换个方式好好谈谈。”

    “哼,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解释,你跟他搞了就是搞了,事实还能变吗?”

    “当然。你为什么不在这凳子上坐下来?”

    在他奇怪地看着你时,你熟门熟路找到他记忆里那个站在帐篷里、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而你回到了大学时的模样,把因为生病而蜷缩的他从地上拉起来,说:“你为什么不在这凳子上坐下来呢?”

    他摸不着头脑,可乖乖地坐在了健身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