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阿尔伯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隔着小纱窗,他跪在你面前,暖调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精致和立体。

    你偷偷看了眼手上的小抄,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们说我们没有罪过,就是欺骗自己。但若我们明认我们的罪过,天主既是忠信正义的,必赦免我们的罪过。”

    他沉思着,垂眸看向地面,长长的睫毛与光晕融合一起,像成了透明的,漂亮得让人想触碰。如果是在平时,你一定毫无顾忌地凑过去,用嘴唇感受它的触感。但眼下你用幻术把自己变成了个神父,绝无可能一上来就做出格的举动。

    要问你怎么要假扮神父,原因很简单——阿尔伯特又闹别扭了,不是躲着你,就是压抑自己的一切举动。问他他不说,那只好让白如铖想办法无伤亡清空一座教堂,暗示阿尔伯特去忏悔,自己装成对面的神父来弄明白了。

    “我……放纵自己,参与到了邪淫的关系之中。”他罪恶道,“我明知她身边有诸多男人,不仅不试图纠正她,还默认了这种行为,以及……和她进行过很多次……性行为。”

    “淫乱和各种不洁的事,或是贪心的事,在你们当中连提也不该提。”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圣民,我不配和主拥有友谊。”

    “是什么让你意识到自己犯下了罪?”

    他舔了舔嘴唇,说:“我去了她家,发现她……”

    “发现她什么?”

    他闭上眼睛,用手捂着脸,一副痛苦的模样:“她在和她其中一个伴侣的兄弟、我的同僚做爱,而此前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

    原来上周推开了家门、看到你和连年在家乱搞的是他啊。

    “虽然我知道她有很多伴侣,但直到撞见他们的性行为,我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扭曲和肮脏……在看到的一瞬间,我希望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恶魔,这样我就有理由杀死他来独占她了。”

    你被他这种念头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所幸他没有留意到你夸张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继续道:“我压抑了冲动的恶魔,离开那里后,却又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他们。”

    他沉默下来,而你翻遍小抄,都没有找到和谋杀有关的经文,焦急中你只好问:“在那之后呢?”

    “我还是想见她,于是跑回去找她。但是我害怕和她性交,每次做的时候,我大脑里还是那天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阿尔伯特分析自己的时候总能长篇大论,你想着这样就有空闲想想下一步的对策,可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你的思绪。

    白如铖站在告解室外,朝你做“我要进去”的嘴形。

    你环顾这狭小的空间,想象不出你们两个怎么挤着坐,而他不等你回答,就弯腰钻进来,手托起你的下身将你抱起,放在他大腿上。

    他身上清冽的香水扑面而来,像是宣示自己的领地范围,将阿尔伯特的排挤了出去。

    他进来之后,告解室不仅拥挤,还更加闷热,关上门后,你的脚顶上了木门,动弹不得。而由于和男人抱在一起,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就像是蚕茧的丝线一样将你裹得牢牢的。最可怕的是他身上也会散发和你一样的催情味道,只要靠近了,你的意识就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