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琦抿了下嘴唇,一把抓住吕一帆的衬衣领口,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浑身酒气的孟琦琦吃上去就像一颗酒心巧克力,吕一帆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虽然仅存的一点理智觉得有点不妥,可无奈身体已经做出强烈的反应。

    他猛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深深地陷入一片温柔乡中……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更进一步,忽然发现孟琦琦好像不怎么配合了,她软软地瘫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吕一帆轻轻拍着她的小脸,说:“琦琦?嘿!孟琦琦,你不是说要睡我吗?”

    然而孟琦琦已然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吕一帆简直气儿不打一处来,被撩拨起的**简直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了。

    可趁人之危的事儿他当然不能干,望着眼前这个睡姿香艳的美人儿,吕一帆只能吞了吞口水,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

    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吕一帆冷却下来了,再出来时,他帮孟琦琦盖好被子,想一想又怕她酒喝太多,万一呕吐把自己噎死,于是又帮她侧过身子,用枕头抵住后背。

    孟琦琦却极不老实地踢开被子,一条雪白光洁的大腿顺势搭在了外面。吕一帆也只好随她去了,认识她这么久,似乎也只有酒精才可以帮她卸掉身上重重的壳,让她任性一次、放纵一把。

    半夜孟琦琦头疼欲裂,撑着身子爬了好久才坐起身来,“我这是在哪儿?”癔症了足足十分钟,孟琦琦才想起来自己在厦门的酒店里,下午还在参加什么国际人工智能大会,然后看见了白珂,心中苦闷跑大街上暴走,之后在便利店买了好多酒喝。再往后,她的记忆就断断续续的了。

    怎么回的酒店?怎么进的房间?怎么铺好被子睡觉?完全不记得了。只是这一梦,支离破碎的,一会儿是白珂哭泣的脸,一会儿是陆向荣紧缩的眉,又一会儿竟然羞耻地梦见和吕一帆在床上翻云覆雨。

    她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把她的醉意一点一点地逼退,没想到曾自以为千杯不醉的孟琦琦,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把自己干倒了,仔细检查着每一寸皮肤,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太不堪的事情。

    只是随着脑袋一点点地清醒,悲伤的感觉也一点点地明晰,她终究是个胆小鬼,终究还是没有从上一段感情带来的伤害中,完全走出来,汹涌而来的怨忿压得她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吕一帆就来敲孟琦琦的门,他的心情有点复杂,甚至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可是孟琦琦却已经恢复成以前那副不悲不喜的平静表情。

    “你怎么来了?”孟琦琦穿着t恤和短裤,素面朝天的,看到吕一帆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吕一帆有点淡淡地失望,明明她的耳垂下面还留着一枚深深的吻痕。

    “我就是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

    孟琦琦收拾行李的身体明显迟滞了一下,她回过头望着吕一帆,很歉意地说:“是你送我回来的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吕一帆昨天差不多一宿没睡,他伸着懒腰说:“你下午什么安排,要不我们一起去逛逛鼓浪屿吧。”

    孟琦琦很勉强地笑笑,说:“我一会儿就去机场了,明天还有客户要见……”

    吕一帆这下子是深深地失望了,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被冷冰冰地拒绝,他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依旧是彬彬有礼的,可内心却被激起强烈的逆反来。

    “好吧,我们回头再约。”

    孟琦琦根本没有觉察到吕一帆眼神里的变化,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只想着尽快逃离。

    每一次,都是拖着满身伤痛,回到姥姥的小院儿。姥姥这一年精神大不如前,白天总是忍不住地打瞌睡,晚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孟琦琦脑子里忍不住出现“行将就木”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