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只是蹙着眉,这才平静道:“糖葫芦给我,去官衙领人吧。”想了想,金和银又冷声道:“不过那人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就看你敢不敢了?”

    小二去了之后,金和银咬了一口糖葫芦,那酸涩的感觉,在仅有的糖丝滑掉的时候,竟然直直地往心口里钻。

    金和银只是往那边瞥了一眼,因为别的仅有的温情,而联想到自己,和旁边的侍卫说了一声,这才独自上楼。

    几个侍卫在金和银上去,就过去糖葫芦,还附加了金和银的一句话:“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吃不上糖葫芦抱歉。”

    青帐罗裙的女人只是笑了一声,这才收下,她拿着金和银的送的糖葫芦在那男人面前晃悠,只是幽幽的道:“有糖葫芦吃了。”

    “还是不要收下了吧,我不是很喜欢收别人的东西,欠别人总是不好你。”男人只是说了一句,这才仰了仰自己的头,这才痛苦的嘶了一声。

    金和银站在楼梯口那边,张望的似有些愣神的她,稍稍的抬起头,她身体高挑,只是贴在那边的栏杆处,眼神有些涩然的眨了眨,想要收回的时候。

    正好注意那边男人的脸,金和银整个人都轰隆了一下,她扶着栏杆的手捏的有些发紧。

    她派人找了那么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甚至都有些崩溃了,她真的很想跑下去,好好的看看他。

    可是她不能这么冲动,金和银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没能认出她。

    金和银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扶着栏杆往后转了一下,她忽然觉得这几天的苦楚,甚至是永无天日的日子到头了。

    她推着门,看着那熟悉的二层,那边的圆榻边上的小窗子是开着的,她跑了过去,吸了一口气。

    发丝被吹了起来,她只是笑的比阳光还欢,就那样站到腿部有些发酸。

    几个侍卫把糖葫芦那在手里,这才敲了敲门,金和银知晓是因为臧笙歌,那个女人并未收下,面对这忽然的疏远和陌生,金和银这才忽地默了。

    外面的侍卫敲了半天的门,都未听到金和银的声音,复而又敲门,金和银顺了顺自己的情绪。

    她舒缓的下自己的气息,脸颊上的那种期待都消了一些,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这才道:“有事?”

    “那两位并未收下糖葫芦。”侍卫淡淡的说着,这才听见一丝叹气的声音。

    金和银垂眸,双手扣在那边的栏杆上,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一股失落的感觉,这才把洁白的额头靠在了自己的扣着的手背上,这才道:“送你了。”

    以往的金和银总是去看那些复杂而又让人头疼的无忧酒楼的事务,账单还是开据什么的,她本就不擅长,即使勉强能平顺,谈不上喜欢,又怎么能有兴趣。

    金和银思来想去之后,只是躲开那些侍卫,她长相本就有点可爱,只是平时愿意去装清冷罢了,她哄着那边的厨师帮忙做了补血的汤。

    也打听了臧笙歌他们就是在隔壁,金和银觉得自己应该抓住机会,以前他拼了命的为自己,现在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金和银在也不想端着架子,可她也不想白痴。

    端着补血汤,金和银就敲了敲那边的门,其实对于金和银来说,查一下臧笙歌来这儿的天数,过往什么的,这并不难。

    和臧笙歌一起来的那个青帐罗裙的女人并不是一个房间的,这就证明她还是有时间能同臧笙歌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