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北渊的王爷都是刺客强盗流氓杀人犯出生么,三天两头翻窗入室,要打要杀的。”秦宛也是恼了,气冲冲的对他说。

    “你”萧瑾虽有着满腔的怒火,此刻却是龇牙咧嘴,疼的说不出话来。暗红的血慢慢的在锦衣上晕开。

    本来被袖剑所伤,创面并不大,但是西辰皇室的毒霸道,虽然杜衡日日清理伤口,熬药诊治也只是控制这毒性不至于深入骨髓。伤口还是不断地在感染扩散,疼痛感也是越来越强。

    不然他不至于连夜让池风去太子府偷虎符,更不至于半夜忍着痛来受这个恶婆娘的气。

    他也再没了逗她的兴致,冷下了脸,将怀中的半只虎符扔在了桌上,自顾自的捂着手臂,坐在了秦宛闺房的床上。

    “你给我起来!”秦宛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不动碰自己的东西,更不用说是

    随便往自己的床上坐。屋里这么多凳子,他是瞎了,看不见吗?秦宛一时怒火中烧。

    “东西给你拿来了,解药给我。”

    床上的萧瑾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一样,不仅没从床边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就带着沾满了泥土的靴子,直接盘腿坐在了她的床上,生怕这泥垢沾不到她床上,还特意鞋底朝下,多蹭了一蹭,而后一脸挑衅的等着秦宛拿解药。

    秦宛此时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泼皮无赖,她定是要上前去揪着他干净的脸皮去擦鞋底。

    秦宛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想打死他的冲动,又挂上了一国公主该有的知书达理的微笑,也从怀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同样扔在了桌子之上。

    “贤王要的东西。”

    萧瑾瞟了一眼桌上的解药,又瞟了瞟秦宛,“你这该不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吧?”萧瑾本不应该去怀疑这个药的真实性,她主动要求和他联姻就是做好了将两国的命运同他们两个人紧密的联系起来。他要是死了,别说是她,连着西辰都得给她陪葬。

    但是他偶然看见她勾了勾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知是轻蔑还是又打了什么其他的歪主意,他就怕这药是解药,却是什么带着其他作用的解药。

    “贤王何必问我。您身边既然有能够认得此药的高人,自然也有能辨别此药的能士。”她拿起茶润了润喉咙,又说:“何况,我说的话您又能信几分?”

    萧瑾不置可否,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干脆躺在了秦宛的床上。床幔被褥之间淡淡的香气让萧瑾稍稍放松了下来,要不是这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敌国公主的房间,他倒是真的想就在此处歇脚的冲动。

    “那你不看看我带来的东西吗?”

    “堂堂北渊的贤王殿下自然是不会欺我一个异国来的弱女子的,不是吗?”话是这样说,手却也拿起了虎符,仔细的看了起来。

    秦宛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半只虎符,一切无异之后才放心了下了。

    两个人好似都没有话要讲了,偏偏萧瑾一副今天就赖在秦宛床上不走的无赖样子,叫秦宛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静默良久,也还是她先开口了,“贤王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这毒在体内呆的越久,副作用越大。”

    萧瑾本来是两目微暇,躺在床上放松的歇着,听见秦宛口中的副作用又猛然弹坐了起来,眸子含怒盯着她。

    “我们谈条件的时候你可没有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