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这才发现她满面嫣红,本就饱满的唇眼下更是莹润,媚眼如丝,勾人不浅。他整个人僵住,硬着头皮由着她贴近。

    怕她摔倒在地,他的手掌始终扶在她腰上。

    “水,有问题。”越朝歌断断续续说着。

    这种地方,水里多半掺有催|情的东西,是她大意了。

    越朝歌试图从越萧身上撑着起来,奈何药力作用太过强烈,身体的需求远大于理智的力量,她想着远离,可实际上还是不断地贴向他。

    “你把本宫放到床上,然后摇铃,找点干净的水来,你离我远点。”她咬着舌尖,勉强回复一点理智,很快就又被强大的欲.望淹没。

    眼下可真算是自作自受了,她想。

    若是旁人都还好说,偏偏他是越萧,她对其有愧,前尘尽忘的越萧。若他们今日当真发生了什么,来日他记起往事,或许懊悔,或许痛苦。她从来骄傲,她不想看到别人脸上有任何不愿,公主朝歌从来不是强迫别人的人。

    她紧紧掐住手心,染了丹蔻的指甲嵌入肉里,疼得她钻心刺骨。

    越萧瞥见,毫不迟疑地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摇动床前的铃铛。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满面潮红的越朝歌,抬脚往门口而去。

    很快,有个小姑娘碎步到了门口,隔着门问:“爷可有什么吩咐?”

    越萧道:“要几壶干净的水,几块湿手帕。”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人,补充道:“让周围的人都离开,这里我包了。”

    “这……”小姑娘有些犹疑。

    越萧带上兜帽,开门递出四枚竹叶银镖,“够吗?”

    小姑娘感受着手里竹叶镖的重量,点头道:“够了够了。只是这事,还要去跟我们掌柜的商量。”

    越萧道:“快些。”

    他虽不谙这些世俗的事,可闲暇时会看些书。他记得药理书上说过此种药物,分为焚香和内服两种,焚香的气味浅淡,效力相对不深。可一旦内服,用药之人便全身发热,痛苦难当,要有超强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行淫|秽。

    越朝歌看起来随心所欲,肆意张扬,即便眼下她强行……也算符合她平日作风。可她,掐血克制住沸腾的欲|望,自己生生忍受。

    若明明不是那样没心没肺,又何必伪装?她究竟经历了、或者正在经历着什么?

    越萧远远看着她,看她把桃花锦被抓得满是血污,看她痛苦地扭动挣扎着。

    他收回视线,开门走到廊上,等着那小姑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