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在帐篷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蹿出了一条有一条的人影来,这些人汉子倒不认识,可不妨碍他对他们的忌惮,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肃杀之气,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而这么多人加起来扑面而来光光是那股气息就让人简直不寒而栗。

    汉子没想明白,既然早就在这里埋伏了人,怎么还要自己带路?却不知这些人其实根本不是埋伏在此地,而是一路隐藏行迹跟着他们,等到了地方才蹿出来的。

    这时候荀谌一声令下,顿时这些虎士便如狼似虎一般闯入了那营帐内,自始至终汉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静默听着里面惊叫、哀嚎、怒吼、嘶声混杂在一起的各种动静。

    这时候荀谌才冷笑一声,虽然没看那汉子,可那汉子却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既然你们不仁,那就莫要怪我不义。之前数次机会给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对吾阳奉阴违,真以为吾就没有整治你们的手段了?今天便让你看看,真正懂得如何炮制一个人地,正是你们这些武人最瞧不起的读书人!”

    这时候那营帐里面被押出来一个个身影,见到荀谌的那一刹那顿时一个个口头都在叫嚣着:“你这无胆文士,就只会行这下九流的路子么?”

    “你为何要抓我等,我等犯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监管!”

    “某要见将军,好好参你一本……”

    荀谌恍若未闻,那汉子心中已经在哀叹,知道这些人的结果绝对不会好了,只通过这几个瞬间的展现,荀谌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一个果敢狠辣的主儿,这种人不去威胁别人,就得要烧高香了,还来威胁他,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果然就听荀谌随后对一个袁谭亲兵道:“把他们统统推到校场,枭首示众!”

    “什么?”刚刚还在语出威胁的那些人登时一个个都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到缚住他们的那些大汉向荀谌领命准备要将他们拖下去了,他们似乎才意识到这绝不仅仅只是荀谌一时心急口快之言,而是真的决定下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不一样了,他们就算再没有脑子,现在也拎得清楚。能够在此刻决定他们生死的就是眼前这个他们一直瞧不起的文士,这一刻什么武将尊严之类都被抛诸脑后,如果没了性命这些又从何谈起?

    “不要,不要杀了我!”

    “饶命啊,请军师恕罪。我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啊,军师您大人有大量,小的们之前多有冒犯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若真要惩戒认打认罚都可以,却不要行那有伤天和之事啊……”

    这些求饶声一出。整个营帐外乱成一团,不过荀谌这边始终保持静默,

    荀谌也是冷冷一笑,“现在才想到这些,晚了!”

    “不要啊……”

    虽说是求情,但刚才众人心中还有些奢望。只以为荀谌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想到荀谌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可能会得罪谁,竟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们自然是不会想到这是自作受不可活,谁叫他们之前也不给荀谌面子呢。

    而在一个个都要被拖下去荀谌也没有半点要开口留人的意思之后,这才发自内心深处的有些感到恐慌了,于是顿时一阵凄惨到了极点教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哀嚎声配合着求饶的各色面孔。混杂成了一副丑态百出的现形记。

    可面对这些,荀谌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也绝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始终带着冷笑,一直到这些人都被拖下去,甚至连表情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是将所有人的丑态收入眼底,跟刚才的一幕幕趾高气扬比起来,真是让人觉得讽刺不已。

    有些人往往就是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他们或许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做错事,可往往却都是在这条路上自己不回头,直到碰壁死心,灰头土脸不得不转头。

    荀谌已经给过机会,既然他们没有把握住。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那只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仁善好欺负,这一次过去之后,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要就是那么简单的惩罚一下就放过,那荀谌这一次过来的意义都会失去大半。

    于是正如荀谌所说的,不管他们怎么求饶都已经晚了,那些汉子只听命行事,随后不多久,他们被拖去的不远那方向就传来了一阵阵“噗嗤”声,哭嚎声于是更加厉害,一刻也不停,不过也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完全消散,谁都知道那些人都已经见鬼去了——哦,应该说他们此刻都已经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