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解决,硬抗吗?”甄友乾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摸索着摁在一处疤痕上,“替人挡枪都不怕,一个临时标记而已,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穆岛浑身发颤,男人温热的唇在他颈侧游移,浓烈的信息素蛰伏着,似乎想将他一击毙命。他光是忍下自渎的冲动就已经耗完了所有力气,体面早已不在,他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是……不是这个问题……”

    他并不害怕被咬,而是害怕自己就此失控,成为被发情期所影响,没有Alpha就活不下去的弱者。

    何况对方还是他的上司、他的兄长,是……绝对不可能属于他的Alpha。

    二当家天生一副傲骨,老天却总是跟他开玩笑,偏要一块一块抽走他的脊椎。男人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顿了片刻,而后突然箍住他的腰,掐住他的脖子,把唇瓣贴在了那处腺体上。

    他好似上瘾般深深地吸了一口,轻声叹道:“别恨我。”

    说罢便狠狠咬了上去。穆岛一瞬间僵住了,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使他全身都在痉挛,血液从伤口处往外渗,他猛地抽上一口气,随后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声音。

    “别——不要……!放开……放开我……!”

    求饶被刻意忽视,男人边咬边吮吸着,像一只野兽叼着他觊觎已久的猎物。全身上下被另一种信息素洗刷的滋味既痛苦又愉悦,穆岛瘫在他怀中急促地喘着,裤子湿得几乎能滴水。桌沿刚好抵在胸前,残忍地摩擦着挺立的乳尖,春情泛滥成灾,穆岛夹着身下粗壮的大腿不敢动弹,更不敢承认自己仅仅因为被咬脖子就射了出来。

    这跟发情的狗有什么区别。

    他捂着脸,已经顾不得镜片上会沾染指纹,淫靡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甚至要压过那纠缠在一起的烟草与茶香。信息素抚平了一些燥热,穆岛短暂地恢复了理智,又很快陷入新一轮的迷乱中,男人的手挑开系带,隔着濡湿的内裤握住了他还未疲软下来的性器,穆岛浑身如过电般打了个哆嗦,扭动着想躲却无处可逃。

    “别动!”甄友乾强忍着快要爆发的欲望,又放软语气道,“……什么都别想。”

    Alpha在性事上拥有绝对的控制力,但穆岛很难不去胡思乱想。这不是两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探讨私隐,不是好奇,不是耍笑,而是实打实的侵犯——即便他们还未真正共度鱼水之欢。

    穆岛已然觉得被扒下了一层皮,但令人不安的是,他并不觉得厌恶,满脑子都是与理智背道而驰的渴望。快感从鼠蹊流窜至四肢,他难耐地夹紧了他的手,嘴上求着“拿开”,摩擦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说服力。甄友乾在一声比一声短促的呻吟中摸了满手的黏腻,又恶劣地展示给他看,发烫的唇蹭着他的耳廓,沉闷的鼻音浸满情色:“舒服了吗?”

    浊白的淫液挂在指缝,滴滴答答流在了男人的裤子上,被黑色布料衬得异常显眼,穆岛脸红得快要滴血,身体却贪婪地叫嚣着想要更多。没有性经验不代表不懂情事,Omega天生就知道自己过量的情欲到底该如何被满足,但他没法对身后这个人求欢,他宁愿被发情的高热折磨到昏迷,也不愿毁掉他们十几年如一日的稳定关系。

    这与一夜情不一样,他根本想象不出发情期结束后,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但或许纠结的人只有他一个,是他把肉体关系看得太重,好心的Alpha只是单纯地帮他度过难关,而他却在这里自持身段,矫情不已,想着,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共度一生的Alpha。

    一时间穆岛分辨不出,是自己的感情洁癖比较可笑,还是自己突然意识到想要的人就是他的哥哥更可笑。他生出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生理问题有什么好丢人的,全世界的Omega不都这样吗。发情期是最好的遮羞布,他可以口是心非地拒绝,再心安理得地纵欲,完事后披上那层装模作样的皮,冷冰冰地说,“一场意外,忘了就行”。

    二当家在商海官场里混迹多年,早就修炼成了一只千年狐狸,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谋利是他最拿手的事,只不过有朝一日要把这些龌龊心思用在最在乎的人身上,他还是会发怵,会对自己失望透顶。

    因为那数十年的隐忍与逃避,像一场滑稽可笑的徒劳无功。

    穆岛伏在桌上闭了闭眼,又攥起了男人的手,腺体还在一跳一跳地抽痛,他把自己藏在那副镜片下,张口求道:“……帮帮我。”

    甄友乾愣着没出声,可能是甜头来的太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穆岛不想对他耍手段,却又十分清楚怎样挑起一个Alpha的胜负心,于是他放任自己露出媚态,声线软得好似天边浓云:“乾哥……我不想去找别的Alpha。”

    甄友乾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穆岛,那不真实感在眼前飘着,瞬间压垮了他内心深处的防线。手臂的颤抖不知是情欲使然还是因为一朝得愿,其实穆岛根本就不用放低姿态向他讨求,他只用勾勾手,自己就会扔掉所有原则,任凭差使。

    如此看来,Omega的需求才是对Alpha最大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