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序大姐救我……”

    阿序见她醒转,见她哭得可怜样子,并不生怜,只又添了讶异:

    “……妳还能言语的?”

    这阿序已换了衣服。穿的一套皂色行头,又高壮,远看是个男人样子。来时路滑,手里执着根粗黑棒子,约是做个拐杖使用。

    阿序一边问,阿茂一边明白看见她握着棒子的手更握紧了,又松开。

    阿茂心内恐惧。

    问个与阿茂营生有些相关的:一件衣服,洗完了要晾干,需得几个法子?

    要么就自然晾干。

    寻一个少有人经行处,寻一处树丫子,拿了长绳,该绑则绑,该系则系。只等日头、长风、天光来摩挲,总有干的那日。

    若要得急切,就须加些力气,拿炭火烘烤。

    阿茂想,阿序看我那眼,竞像看一件未干衣服一般。我再不自己晾干,她应就要上手加些炭火了。

    故她方才握了握棒子。

    虽勇悍,但因只是个宫人,哪里杀过人,所以难免犹豫些。

    趁着这犹豫当儿,阿茂急切开口了:

    “大姐来时可还有与他人一路?”

    阿序不答,问回来:

    “妳管这个作甚?”

    “若无他人,我想与大姐做个易换?”

    “咦?你拿什么易换我什么?”

    “大姐过来些……”

    阿茂唤。

    阿序左右望一眼,又想着阿茂将死人,也不能自己挣了绳索,暴起打来,故拿耳朵附过去了。

    “大姐,我房中尚有好些金银……足够大姐十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