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摇了摇头。

    她情绪仍然低落,眼眶一红,赶紧走去旁边,背过了身。

    郭府门前那些人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一遍遍扎进她的心里,而她除了嘶吼着让他们闭嘴,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世上就再无一人会念着父亲过去的好吗?也不尽然吧……她相信一定会有一些受过父亲恩惠的人对楚家心存善意,b如从前帮着玉竹逃出盛京的那名校尉。

    可这些人就算存在,也不见得会去给自己惹麻烦,为一个有罪之人出头发声。

    人X就是如此,一人起哄,众人跟风,方才那些人根本就不知内情,仅凭着“犯下大罪”这一点就将楚家所有的仁善抹杀,将她的家人认定为十恶不赦的罪人,甚至连Si后都不被放过,还要被定罪为Y魂不散,危害街邻。

    可追根究底,她又能去怨怪这些人吗?

    不能。

    因为造成这一切的,并非是这些无知百姓,而是陷害她楚家的Y险小人!还有不分是非黑白的昏君!

    她要尽快为父亲正名,这个念头b从前每一次来得都要迫切,同时,无尽狰狞的恨意也b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剧烈。

    事到如今,青果也察觉出自家小姐与那个楚家应当有着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在听到那些刁民的恶语时,激动到与人动手。

    她看到言清漓的肩膀无声地颤了两下,随后见她仰起头,知她在b着不让自己哭,不禁心疼地唤了一声“小姐……”,刚想上前看看,却又顿住脚步,向星连使了个眼sE。

    呆瓜,你倒是主动些啊!

    当星连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时,她却突然转过身道:”我无碍。”

    她神情平静,若不是鼻尖眼底还泛着红,任谁都不会瞧出她刚刚哭过:“青果,那个陈权,他娘可是给苏凝霜打理铺子的徐婆子?”

    青果想了一下道:“对,就是徐嬷嬷,方脸那个,时常来府中送账簿。”

    很好。

    言清漓挑起一抹冷笑。

    不是说闹鬼吗?那她就好好闹上一次,坐实了这世上有鬼!

    星连见她浑身杀意骤起,又无视他就要走,赶紧拉住她:“你要去做什麽?”

    险些忘了星连还在,她轻轻推开他的手,神sE变得柔和了一些:“星连,今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无法久留,改日我再去馥容庄看你。”

    星连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分外冷冽,b当初第一次见到她要对那些贼人下杀手时还要可怕,他心一惊,执着地拦住她:“你要去做什麽?我与你同去。”

    “你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