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管,随心所欲的昏君。

    “陛下武功卓绝,当下就要杀掉鹤北王,是世子苦苦挣扎爬起来,跪在陛下脚边,说自愿留下来,才保住了父亲的性命。”毛伤摇头,“可是有什么用呢?世子被夺,王被强行送走,陛下大概是不安吧??”

    “所以就坚决要灭掉鹤北?他明明不缺男侍!”萧山风紧握了拳头。

    这个色欲熏心的昏君!那人比自己还要小,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把人抢来,还要灭了他的国,真恶心!太恶心!

    “陛下的确男女不忌,可是他是真对世子上了心的。”毛伤舔了舔干燥的唇,“陛下已禁绝宫内所有人谈论鹤北之事,窥看过世子的人都被挖了眼睛,毒打一百大板再扔到乱葬岗,随意跟世子说话的人都被割了舌,再扔到洗衣房,现在也无人敢走到世子身边了。”

    萧山风灵机一闪,“那‘晏晏’其实不是晏妃?”

    毛伤想了想才明白萧山风的意思,“啊,王爷有所不知,晏妃妒忌世子,竟让人下毒,差点就让世子与世长辞??另外两位御医就是这个时候被处死的,陛下查清事情始末,就命人毁掉晏妃的容貌,晏妃不久也自尽了。陛下念的不是‘晏晏’,而是‘燕燕’,燕子的燕,那是他为世子所定的爱称,取意不明。至于其他的,下官就不了解了。”

    萧山风思量片刻,将右手脉门放至大腿之上,毛伤近乎出于本能地伸出三指为他把脉,片刻道:“王爷身体极好,就是太过憋着,以致心火上升??”

    “嗯,毛御医,本王如今就要去发散发散,你回去太医院吧。”说完就叫停了马车,自己下了车,命车夫掉头回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毛伤疑惑地掀开窗帘,就见萧山风匆匆奔进一座花红柳绿,香气熏人的青楼,上面的姑娘一见是他都不迎客了,直接从楼台调头入内,大概是找他吧!毛伤呆愣愣地跟车夫说:“你们王爷体力真好呀。”

    车夫笑笑,“那是当然!王爷可是能一人对战六人的杀神!谁能不屈服于他的长刀长枪下?”

    “咳,你这车夫、也很敢说话呀。”可是刚刚说的是陛下的糊涂事,王爷怎么就起火了?

    “跟在王爷身边的,都不是胆小怯懦之人!我们体力也很好!”

    “你一人可以面对多少人?”

    “两个!”

    “那也很厉害了!我只能面对一个。”

    “有些人半个都不行,已经很好了。”

    “也是!”

    萧山风当然不知道毛伤是误会他了,他出征前的确是这座烟花楼的常客,烟花楼的姑娘也真喜欢他,但理由并非如毛伤所想,而是单纯直率的。

    “六皇子殿下!奴家四年没有见您,您现在又高又壮,惹得奴家都浑身发热了!”率先缠上来的人名叫翠翠,她半露着酥胸,软绵绵的就倒在萧山风的怀内,身上的花露味道浓得都要化成沼气,她伸手抚着萧山风壮实的胸肌,精准地摸向乳头,想要挑动他的欲火,但还未得逞,就被第二个姑娘柳柳推开。

    “六皇子是淮南王了!别乱称呼!”柳柳拉住萧山风粗糙多茧的手,“王爷!奴家想您了!”

    眼见愈来愈多姑娘围上来,萧山风在心中叹气,面不改色地从袖中掏出沈甸甸的钱袋,一下抛上半空,围着他的姑娘不再缠他,改为举着手要抢夺钱袋,人人争先恐后,你推我拉,“我的!”“是我的!”“你都那么多金了!不要和我抢!”

    萧山风从容地从“战场”脱身,熟悉地穿过走廊,走向别苑,在角落的房间门前停下来,房中人激烈云雨的淫靡之声毫无遮掩地传入耳中,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就直接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