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里面多难受。”江渝轻轻扯了扯被单,“你出来,我就走。”

    “你先走我就出来!”

    或许是这句话闹脾气的意味实在太重,叶余兮蹭地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瞪着面前的人:“有完没完?现在你开心了?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事情吗?”

    “别生气。”江渝撑在床边哄他,“我最希望的是你快点好起来。”

    叶余兮嗤之以鼻,他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目光偏向了另一边。

    想了很多的道歉语句又乱成了一团,连带着江渝的语言系统也一起彻底宕机。他沉默了一会儿,将一直抱在怀里的一兜烤地瓜拿了出来:“回来的路上买的,他说好甜,我就买了十个……你尝尝,我是不是被骗了。”

    叶余兮冷笑一声:“是因为孩子,所以你又开始有底气了?我告诉你江渝,孩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留下他,是因为…”

    “怎么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江渝拿出一个红薯剥开皮吹了吹,递给了叶余兮,“是我的宝贝,你是我宝贝中的宝贝。……来,张嘴,啊,咬一口。”

    宝贝中的宝贝还是不理他。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江渝把烤红薯放在桌子上,下面垫了一张纸,把小云雀午睡不经意踹下去的抱枕捡了起来,掸了掸灰,“没有不喜欢宝宝的…我…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很喜欢我们的宝贝,每一个宝贝…”

    他站起来的时候,腿上的神经不自主地抽痛了一下,被江渝借着低头的机会掩盖了一下。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叶余兮看到了他眼底漫上的红。

    “兮兮…你当时…是不是很痛?现在还痛不痛了?我…我的安抚信息素,还有用吗?”

    高傲的雄狮变成了屈服在脚边求摸摸的宠物。江渝将腺体中的安抚信息素全部挤出来,接二连三的试药失败已经让他筋疲力竭,腺体的刺痛甚至让他仅仅坐直身体都有些吃力。

    叶余兮没有回答,他依然自顾自地看着窗边,甚至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江渝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又要昏倒,他努力将最后一点安抚信息素留在了这里,离开的时候身子蹒跚了一下,差点儿跪在床边。

    叶余兮在他走了以后,才慢慢地拿起桌上的烤红薯。外面被仔细包了一层锡纸,热腾腾的,还带着淡淡的蒲公英的味道。

    他耸耸鼻尖嗅了嗅味道,只是小小咬了一口,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一点不甜,还噎人。

    叶余兮嫌弃地将它扔在一边,又轻轻摸摸自己的小腹,有点儿担心宝宝的智商会不会被这个笨笨Alpha遗传。

    “嘿!”

    贺风辞被窗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正在一楼做实验,冷不丁被吓了个哆嗦,差点儿把腐蚀性的液体滴在自己大腿上。

    他往外面看去,一只司尘趴在窗台上,身后的小尾巴摇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