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

    陈雀握着手机,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这样喊他。

    他的手机用了好些年,这才通话没几分钟,居然发了烫,抓在手心跟个火炉似的,陈雀换了一边手去拿。

    电话那头的nV人还在絮絮叨叨:“这可咋办才好,你说?”

    陈雀知道她在忧心什么,只好劝道:“娘,我这还存了些钱,你先拿去应应急。”

    “雀儿……俺们给你添麻烦了。”

    陈雀是他们陈家G0u十来年里出的唯二大学生,现在才不过大二,哪里存得住多少钱?他们这做父母的倒好,日子本就过得艰难现在还害了自家儿子,陈素娥一想起家中惨淡就忍不住抹眼泪。

    “都赖你爹,好端端的!非要跟着旁村的赖子去g什么投资!现在好了,亏了一PGU债,要叫我们来擦!”陈素娥越想越气,越讲越急,最后竟然口不择言说:“还不如Sig净些,我们也不用受这罪……”

    “娘!”陈雀厉声呵斥。

    陈素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不语,只低低啜泣。

    陈雀知道他娘心里有怨,软了语气安抚:“娘,有我,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陈素娥为了最近的事慌得六神无主,把儿子当做主心骨,哪还敢细想他一学生哪有钱来填家里的空子。

    挂了电话,陈雀顺着桌沿滑坐在地上,满眼疲惫。

    龙应雪打完球赛回来就见陈雀抱腿圈坐于地,头埋进膝间,看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他只瞥一眼,随即移开视线径直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陈雀抬起头,推了推滑下来的黑框眼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视线无意落在对面桌案上时,嘴角浅浅g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那是龙应雪随手摘下的一块手表,陈雀听班上识货的同学说起过,单这一件,就值A市市中心的一套房。

    龙应雪围着浴巾出来时,堪堪六点,这时陈雀已在床上躺着了,身子侧向靠墙一边。

    龙应雪仍是没什么反应,兀自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陈雀趁他换衣服的间隙偷偷瞟了一眼,且不说宽肩窄腰大长腿,单看那挺翘的T就足以让他面红耳赤起来。

    心下当即打定主意,只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晚上,龙应雪卡着门禁回来了,却是一身酒气,还有两人搀扶着他闹哄哄的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