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嵇一探出身子“小许,星鹏大概多久回来?”他不放心让许嘉一个人待这里。平时应该有保姆在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在。

    许嘉看看手边手机上的时间嘴快道:“大概就这个时候。嵇一哥你要是饿的话就回去吃饭。”说完他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不让人在这儿吃晚饭,难道真和祝星鹏所说自己脑子越来越笨了吗?

    薛思白听到许嘉的话立马站起来,拉着嵇一的手。嵇一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握着的两只手,深呼吸一口气转头镇定对许嘉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晚饭吃什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

    闻言客厅里面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皱眉但薛思白比许嘉沉得住气“不!不用!晚饭到时候我们看着办。你,你饿了吗?”话音刚落许嘉就想打自己,说的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直到薛思白单方面依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许嘉丧气地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电视传来片头曲,回荡在冷清客厅中。许嘉自我反省今天面对薛思白的时候完全不及格,明天一定要更勇敢,敢于开口。

    薛思白左手环在嵇一腰上几乎半边身子都靠着他“今天和许嘉聊了什么?”

    嵇一忽略掉身上覆盖着的体温“就说说他们结婚怎么办。我劝他别轻易怀孕。”

    薛思白点点头。他内心深处知道许嘉突然来找嵇一肯定有问题,但他顺水推舟说不定还能博得嵇一好感。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他料这三个人不敢灯下黑,就随随便便装傻糊弄过去。

    也许是不安感让他还是问出模凌两可的而不是直白的问题,好找出嵇一言语漏洞来增加嵇一的可疑程度。

    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说起这个,嵇一又在不经意间放松警惕“许嘉身体比我想得好多了。可是……哎。”

    “有什么想说的直说。”薛思白对于许嘉的关心仅限于死没死,但在嵇一面前他还是要装装样子关心一下。

    心里面动摇要不要拜托薛思白找医生,嵇一摇头“没什么,明天我要陪许嘉去医院看看。”

    对于一切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薛思白从来都是高度警觉并且反应迅速,他面上仍是弯着眉眼,但是眼睛里却没什么情绪“你们多久去?我送你们。”

    嵇一怎么可能让薛思白送“不知道,我们自己去就行。你不……你不上班吗?”本来要说你不放心的话叫人跟着,但嵇一机智地刹住并且拐弯。

    薛思白看着嵇一的脸颊肉,心思却转了好几转“那到时候看看。对了,”他眼神转到嵇一后脖“上药了?”虽说独栋里药味大但也不至于嵇一待一天就腌入味再说气味是从他腺体附近散发出来的,薛思白很容易猜到。

    “啊?”嵇一下意识转头,但是脸颊蹭到薛思白脸上不知道哪块肉又把头转回去了“嗯。”。

    “什么药?”薛思白终于舍得直起身来看看嵇一后脖又看看嵇一脸色,一切正常“那为什么之前我给你上药你不上?别人说说你就把绷带拆开让人上药?腺体是能随便让人看让人摸的吗?”

    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嵇一看了他一眼,将环在腰上的手甩开,自己快步走了。beta腺体很重要吗?

    ?怎么倒是自己错了?薛思白不理解,就走在嵇一后面免得人乱跑。一路上踢石头踩树叶声音格外大,直到回别墅大力关门嵇一也没有理他。

    晚上洗澡时,嵇一盯着洗手台重重吐口气,将脖子上胶带撕开再将绷带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在取绷带时,伤口痒痒带痛。嵇一扭着身子看脖子,惨不忍睹,把当事人本人都吓得张开嘴巴。一想到堪比自己弟弟的许嘉看见这鬼样,嵇一就有“无所谓随便哪个小行星。毁灭吧这个世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