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蒙一层雾,春寒料峭,中午可以脱棉衣晚上却还是要缩进长袄里御寒,还好屋子墙壁厚还开着暖气。

    额头被口鼻的热气笼罩,齐墨从发间亲到脖子,他埋进去,青茬和头发都扎得皮肤不舒服。

    谢予意扬起脖子,葱白的手指插进浓密的黑发里,被拉下去抵在唇上咬了又亲。

    “最近很忙吗?”留下朵朵红印的手包容地覆上始作俑者的脸颊,从上回齐墨半夜跑到寝室,细细算下来也很久没见了。

    “表面上看着忙,细枝末节实际上没什么大事。”掌心里的脸颊乖顺地蹭,“回家吗今天?给你做烩面,我新学的。”

    “回家。”

    鼻子被刮一下,齐墨笑着说,“算你识货,今天有口福了。”

    揽着肩膀准备坐电梯,“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停底下车库了。”他眨了一下眼,抬头略带暗示,“先停在这吧,明天没事。”

    “行。”齐墨说话无波澜,可他眉间实打实带着真切的笑。

    水蒸气氤氲,清水沸腾起来,齐墨不紧不慢去冰箱里拿面,还算熟练的从中间分匀拉扯撕开,丢进锅里,放香菇青菜,盛碗时在上面放了形状姣好的煎蛋,两个!

    煎蛋也是个技术活,尤其要掌握火候,轻了是溏心,腥了不说还不利于消化,重了口感不好,齐墨往往很能找到谢予意喜欢的那个度,就像他能一眼看出他在装睡一样毫不费力。

    两碗冒着热气的面亲亲昵昵挨在一起放在洁白的桌面上。

    齐墨脱光衣服,进了浴室。

    淋浴下的皮肤挂着水珠,白里透着红,眼睛要黏在上面,从骨骼轮廓清晰的肩胛骨,沿着背部脊柱的凹陷,到精瘦曼妙的腰肢,紧致饱满的臀,纤长的腿唯有腿根有些软肉,想叼在口里磨...

    他久违很长时间,真看见了反而只是过去抱住鲜活的身体,温水也打湿了他,吻落在脖颈,他说,“面冷了就不好吃了。”

    水洗去一身尘埃,疲惫像水流短暂地从肉体上滑过奔涌离开,纤长白嫩被水熏红的手指拿起浴巾抚过一寸寸肌肉。

    原先的煎熬都不再想。

    是了。

    等待的就是此刻了。

    桌案的面还冒着烟儿,汤不多不少,谢予意拿着筷子还没动,他舌头有点肿,含在口里发胀不舒服。

    齐墨手里拿着碗递过来一筷子,“乖,没有骨汤,先委屈点。”

    低头咬住,面是恰到好处的温,他抬眼又低下,一点点就着筷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