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不得了,再带个墨镜说你是明星都有人信,整个机场你说第二没人称第一...”

    路遥难得没回嘴,甚至手撑着下巴思索两秒,猛地说话,“你说我要是现在去买副墨镜还来不来得及!”

    谢予意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然而傍边的人不等他说完,突然迈开大步,走t台似的挺腰收腹,迈着有节奏的步子花孔雀似的朝一位姑娘走去,两人交涉一会似乎还比划两下掏出手机加了微信。

    同样迈着闷骚的t步走回来,留下身后姑娘们一脸兴奋,激动地窃窃私语。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路遥一个潇洒的转身,站在谢予意傍边,举起手中的胜利品--DITA男士墨镜,迎着希冀的万众瞩目从下往上扣到鼻梁,随即露出一抹笑,人又穿着西装人模狗样显得雅痞,机场内又是一阵骚动。

    显眼包!真不知道他怎么从小姑娘手里哄骗到给男朋友的墨镜的?谢予意无奈离他站远一点。

    “哎,走什么,你认识我姐吗?”

    “我有照片。”

    “不早说,给我看看。”

    照片上的女孩生了一双好眉眼,面容安静不带表情,下勾的眼角上扬的眼尾在饱满的额头下平添一份锐利与漠然。

    “看着挺凶啊我姐...其实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这照片显然是二十年前的了,年代感的模糊扑面而来,两面制了薄胶保护得很好,路遥在边角用手指抚一下,也不打招呼转手塞进自己西装内衬里,若无其事地抱臂吹口哨。

    “是你姐吗?”航站楼大厅一位四十出头的女士穿着考究,提着简单的白色帆布小包,后面拉着小型行李箱,正打量四周往人少的地方走。

    “是我姐,她人生路不熟你赶紧去接。”或许是血缘感应,也可能是他已经在心中描摹无数次相见的场景了,在只是瞄到身影的第一瞬间,他就锁定了,那是他姐。

    路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那个瘦削的身影越走越远,手臂推着谢予意去追,他自己紧跟在后面,离得不近不远恰到好处。

    “等等这位女士,您是吴钩学姐吗?”

    她转过身,露出温和疏离的浅笑,眉目轮廓清晰可见,除了时间在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岁月痕迹,其余与照片上清冷的女孩别无二致。

    “我是。”她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路遥身上,他们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需多说什么。

    别扭的年轻人见乡情怯,不言语,只肯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酒店餐厅

    吴钩打量眼前的两位青年,缓缓开了口,笑容淡淡的。“咱们也不用自我介绍了,长话短说,陇头医院毕竟是外企,在国内开设也要费一番周章,注册材料、税务登记、各类审批备案还不着急,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打算。”

    “学姐,国内外形势我就不多说了,动物医院顾名思义不只是一般的宠物吧?”见吴钩点头,谢予意接着说,“我的想法是以陇头动物医院的名头,先在咱们本市底下的几个县设立,地点均匀分布,其间的种类不止囊括猫狗,牛羊猪马各类动物也必不可少,那么就不得不考虑出外勤问题,就这一点来说已经和普通宠物医院区分了。”

    “...嗯,听起来很艰巨甚至到有些天方夜谭的地步,但也不是不能实施,我们的背景没有巨人的肩膀作铺垫只能一步步慢慢来。”吴钩低头思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