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潞尧下意识地把手递出去,余光瞥到他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剪刀,吓得立马又缩了回去。

    “你要干啥!”

    “放肆,你坐,坐下。”

    他猛地站起来,往旁边一窜,结果被自己繁冗的长裙跘了一下,狠狠往地地毯上一跌,哎呦一声松开了捂住领口的手。

    池瑞之看他反抗心下也不耐起来,当即就跪下来摁住他,要把剪刀往他手边送。

    “你不要、动,只是取你…”

    “干什么干什么——!”

    陈潞尧从小有个毛病,就害怕刀。为什么呢,他小的时候被他老子陈煜带着在厨房里玩,结果不小心碰到一把切菜刀,刀刃掉下去砸在他手臂上,拉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流了满地的血,把他和陈家人上上下下都吓个半死。从此就再也不愿意靠近刀具了。

    他这会儿看见那剪刀闪着锃亮金光,离他的手只有几公分距离,立马就扯着公鸭嗓子开始嚎。

    “救命!你不要过来啊——”

    池瑞之被他这一嗓子喊的惊了一下,胡乱挥舞的两只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推的跌坐在一边。

    剪刀的两片刀刃大开,甩在陈潞尧领口,次啦一声在细腻精致的绸缎上划出一个裂口。

    他正要去拿,就见陈潞尧猛地弹动一下,咚的撞在后头的红木衣架上,翻着白眼撅了过去。

    “你…”

    池瑞之急得想去把人搀扶起来,可陈潞尧毕竟也是一个大男人,体重摆在那里,他这么一个身体状况根本就扶不动,没两下也累的摔在他身上。

    等他挣扎着正要再起来,卫生间的大门却突然砰的被人踹了开来。

    宋啸是听着陈潞尧的公鸭嗓出来的,第一眼就瞧见自家发小被人撕开了衣裳,翻着白眼不知死活,那老淫贼还扑在他身上挺动,浪的眼睛都红了。

    “宋,你…?”池瑞之还没反应过来,他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现在眼前都还有些泛花,情不自禁地眨着眼睛。

    宋家那个小崽子,也十分顽劣,竟然还跑来了新房,真是不可理喻。

    “谁让你进来的?简直没有一丝教养。”

    池瑞之勉强扶着衣架站起来,手指指向门口,脸色已经不悦地阴沉下来。

    “出去。别让我吩咐第二遍。”

    听在宋啸耳朵里,却完全变了个意思。他觉得池瑞之这么说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想把自己赶走再对陈潞尧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