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酒店的高层都特地来了一趟,一个一个都盼望着能够握到年九逸的手,不过很可惜的是年九逸牵着方晚,不打算把空余的一只手拿出来用。

    席月萍和方晚去洗手间透气时,席月萍一脸苦恼:“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太夸张了,吃顿饭而已,不知道还以为中央来了要清场。”

    方晚倒是一脸淡定,对于年九逸这种典型的上位者而言,家族系统庞大,好些个姻亲都有从政背景,这种出场方式都已经算普通了。

    五点钟天就昏沉沉暗下去,方晚去跟方展调换开车,下雪的天气道路Sh滑,方晚跟在爸妈车后,一路小心行驶。

    虽然开得不算快,但很稳。方展看着,露出略微苦涩的笑:“我真的错过你很多东西,以前你还晕车,宁肯在大冬天坐摩的也不肯上舅舅家的面包车。”

    这些年的时光,是由另外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成长。

    妒忌的酸涩在心头散开,方展向后躺平。

    方晚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道路变了很多,非常多。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方晚有些害怕,充满焦虑的坠虚感从胃部传来。

    靠近马路的房子变多了,记忆里的小溪流g涸了,覆盖上一层厚重的大雪,以及藏在厚雪下的枯草,只露出点点尖尖角。

    山没有变,昏暗Y沉g勒出来轮廓跟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暗里,家家户户亮着灯,大红灯笼挂着,在寒风中摇晃,紧闭的门看不清内屋的阖家欢乐。

    老房子已经被空出几年了,原来用来种玉米和香瓜的下坡被修正,方汉和席月萍出了一百多万给爷爷NN建了一栋三层别墅。

    被围墙所围绕,靠着山,怕夏天蚊虫多所以没有在里面大面积种树,只在角落里种了一棵杨梅树和枇杷树,方汉说一直都没有结果子,不知道是不是雄树。

    黑sE的大铁门是打开的,席月萍他们首先开车进去,一条白sE的小狗跑了出来,疯狂地摇着尾巴,吠叫着。

    别墅的大红门是打开,耀眼的光从里面透出来,隐隐约约地可见看见人影走动。

    车子的鸣笛声在寂静的村内高声响起,方晚的心剧烈跳动着,愣愣地停好车后,看着人影从大门处走出来。

    “你还好吗?”方展有些担心地问她。

    方晚拍拍脸,暖气吹的头昏:“没关系,我可以的。”

    开了车门,显然是寒风更让她头脑清醒,小狗围在方展的脚边打转,又跑去席月萍脚边嗅着,年九逸过来牵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掌心Sh热。

    他也在紧张。

    见到了陌生人,小狗好奇地跑过来,年九逸面sE一僵,没有动。

    是一只小白狗,还穿着小棉外衣,眼眶露出来的r0U居然是粉红sE的,十分可Ai,围绕在方晚身边,摇着尾巴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