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雨惊讶地看着她,对她的回答颇感意外,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都b较强,她以为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踏足那里了。

    不过她的行李书包都在她家里,到时候还要回去拿,更加不方便。

    “那走吧。”

    两人走出肯德基,刚出门口,一阵清冷的夜风袭来,吹得何昔雨一个哆嗦,她偏头看向荆溪,穿的还是那件单薄的家居服,被风一吹,止不住地打颤,抱着胳膊上下一直摩擦着手臂。

    她把自己身上穿的风衣脱下来,披到荆溪的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何昔雨的T温,带着一丝淡淡的茉莉香,瞬间驱走了席卷而来的寒意,在如此的冷风中,这样的温度最是让人留恋。

    荆溪愣了一下,很快又把衣服拿下来,用力一甩回到何昔雨手里,“不需要。”

    何昔雨看着被甩过来的衣服,轻叹一声,果然还是一个孩子。

    “你别犟,现在天冷,感冒了难受的是自己,又不是我,说不定我还会看你笑话呢。”

    然后又夹着嗓子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语气,“看这小孩犟的,感冒了都。”

    还是小孩子的荆溪被她这副语气弄得非常不爽,扭过头去不敢看,何昔雨又耐心地重新把衣服给她披上,“身T是自己的,你想让我看笑话吗?”

    荆溪不说话了,也没有再把衣服还给她。

    她没有开车出来,这里离她住的地方也不远,但走路也要十几分钟,她这一路过来是有点累了,不想再走路了,到路边拦着了辆出租车。

    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家门口,两人从车上下来。

    围墙外的小路上路灯亮起,微微照亮了花园里的景象,白天的满地水渍落叶狼藉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只剩下一些落叶残花,在苍白的路灯下,显得尤为凄冷。

    荆溪走在前面,推开外面的铁艺小门进去,走到花园中间的时候,何昔雨叫住她:“荆溪。”

    荆溪停住,没有回头。

    何昔雨在她后面说道:“这些花都是我的JiNg心打理的珍Ai之物,它们也都是有生命的,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都不应该对这些花下手。”

    “何况你对我的意见都来自于你的父亲,你们父nV之间的关系不和,你随意加之到我的身上,然后就是我的这些花,你这样一路的迁怒,你不敢对你的父亲发泄你的不满,更像是一个弱者的行为。”

    荆溪垂在身侧的两手握紧,蓦地转过身了,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像是被人看破了内心之后的恼怒,“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才不怕他。”

    “那你针对的人应该就是你的父亲荆凯,而不是我,更不是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花。”何昔雨平静地直视回去,并特意强调了毫无反抗之力这几个字。

    被戳到错处的荆溪眼睛瞪得更圆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何昔雨继续说:“没有人有义务包容你,如果你下次还敢这样,我还是对那样做,并且你以后都别想踏足我这里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