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子一看有人抢她,也不急着走了,坐在森鸥外的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稍等。”

    被当成人形座驾的森鸥外面上没有恼怒的神色,心里却暗骂了一声。

    然后听山崎荣子对福泽谕吉说道:“前辈,看你的样子找我有事。”

    福泽谕吉点头:“是。”

    她又问:“我能知道是谁叫你来找我的吗?”

    “你的兄长,山崎光。”

    火葬场有一刻出奇的寂静。

    天是蓝的,背景的白墙因为火灾而变成黑灰色,周围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山崎荣子的脸上,她的神情很淡,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忧伤。

    “难道你是我爸?”她看着福泽谕吉的眼睛问。

    倘若福泽谕吉正常年龄婚配,这个年纪刚好是她的父亲。

    加上他又穿着和服木屐,山崎荣子觉得自己的父母应该有一个人喜好穿和服,所以影响了山崎光。

    福泽谕吉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不是。”

    山崎荣子“哦”了一声说:“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得到父爱。”语气里却并没有遗憾,好奇居多,“那么请问我哥让你找我,是什么事呢?”

    山崎光走得匆忙,托孤几乎是孤注一掷的,根本没有时间说要让她以后具体做什么。

    福泽谕吉原先没见面时还在思考,按照山崎荣子的年纪,是该送她去上学,还是带回武装侦探社先照管着。

    现在见到她窝在森鸥外的怀里,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不管以后要做什么,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她带离这个幼女控的身边。

    福泽谕吉不回答山崎荣子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今年的年纪。”

    “十二岁。”实际上已经十三岁了,但山崎荣子不想在森鸥外面前自己拆自己的台。

    福泽谕吉的眼神更冷,冷的像刀,十二岁,在幼女控狩猎的年龄范围里。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森鸥外。”这回连名带姓都叫上了,“把她放下。”

    森鸥外看出福泽谕吉的反常之处,反而挑衅地把山崎荣子抱得更紧:“荣子酱现在是我的宝贝,不能随便割爱哦。”

    “我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你的老大,不是你的宝贝。”山崎荣子一手按在森鸥外的头上,揪了揪他的鲶鱼须,状似警告,又瞧着福泽谕吉说道,“前辈应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哥让我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