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喜欢这样的打法,宁轩怎么求也求不来,索性不想伺候了。

    宁轩道:“主子既然这么说,不如这样吧,今次谁要是赢了球,年下的赏打能不能求主子免了。”

    赵靖澜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心道想打你还找不到机会吗?嘴上道:“准了。”

    “谢主子~”

    两人稍事休息,便再次雄心满满地下场。

    傅从雪心里也想免了年节下的打,他日常随着靖王出入,动不动就会被抓过去补几下,赵靖澜不喜欢用手拍,喜欢用那柄梅花纹路的戒尺,因此戒尺也得自己时时带着,什么时候主子想动手了,便寻一个无人的地界,脱了衣裤裸着臀肉受责,有时是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有时是在路边的小道上,几天下来,屁股上便犹如烙铁一样落下了朵朵寒梅,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疼了。

    再说他也看不到。

    他的眼中流露出羡慕,靖王瞥见,问道:“你也想去玩?”

    傅从雪也不是不能玩,只是在习武之人面前难免力弱,三两下便气力不济了,只能遗憾道:“奴才没有这样的本事。”

    赵靖澜招手,叫傅从雪坐到他身边来,将他冰冰凉凉的手搂进自己狐裘里,笑着道:“手这样冰,你的身体也太过孱弱了些,等过了年,得好好练练。”

    傅从雪以为又是什么房中的花样,惊讶道:“练……练什么?”

    赵靖澜刮了刮他的鼻子:“想什么呢?自然是学些武功,强身健体。”

    傅从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知道自己想歪了。

    廊下的两队蹴鞠队伍很快分出来胜负,陆霖果然没有夸大其词,他知道宁轩自负武功,因此专门针对宁轩谋划了战术,宁轩再厉害也只有一人,一旦被牵制住,局势很快一边倒地被陆霖掌控,连进几个球。

    宁轩又不能用武功伤了王府的侍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从自己眼前划过,摸不到半分。

    哨声起,下半场完,陆霖险胜三个球。

    宁轩笑得邪气,没想到陆霖浓眉大眼的,也玩这些花招,还以为他会上赶着去求赵靖澜的罚,没想到,居然算计自己。

    “陆哥好本事啊。”

    陆霖拱手:“承让了。”

    说出的话是谦和温润的,脸上的神色却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日光底下耀眼夺目,连带着额前的卷发都发出皎洁的圣光。

    赵靖澜怀里抱着傅从雪软呼呼的身子,却不得不被这样的陆霖所吸引。

    靖王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沐浴,收拾妥当了,晚上来暖阁守岁。”

    宁轩尚且觉得意犹未尽,本想再战一轮,靖王这样说了也只能作罢,先放下狠话:“陆哥,这次可是你侥幸,下次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