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澜看他可怜兮兮,欺身上前,捏住他的脸柔声道:“心思这么多,不打你怎么治得住你?”

    宁轩躲也躲不掉,只能嘟着嘴让他捏,又被他抱进怀里揉揉亲亲,心结一解开,屁股上传来的丝丝疼痛反而成了一丝一缕上好的春药,摸得人身下淫水直流。

    赵靖澜挑起他的下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心狠手辣,把陆霖推出去顶罪,是也不是?”

    宁轩摇摇头:“奴才不敢。”

    赵靖澜傲然道:“若是连护住你们这点本事都没有,我算什么主子?”

    宁轩心里哼了一声。

    赵靖澜继续道:“你和陆霖、还有傅从雪,我什么时候把你们当做玩物了?我倒是想知道,一个两个都被纵容得无法无天,存了心思来惹我生气,你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几句话倒有几分一反常态的委屈,宁轩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陆霖的事让他伤了心,才会有此一问。

    本朝私奴确实地位低下,也只有王府的私奴是被当做正儿八经的主子在伺候着的,换个府邸,哪个不是大庭广众撅着屁股等着被肏的器物。

    宁轩仰头去亲他:“我错了,主子肏我吧。”

    赵靖澜看着他,记吃不记打的小混蛋:“想要的时候就是好主子,不想要的时候就是狗男人?嗯哼?你倒是挺会想。”

    宁轩的模样让赵靖澜想起了从前养过的一只奶猫,平时是一副爱答不理地高贵做派,只有想吃小鱼干的时候才会粘过来撒娇撒痴,喵喵叫得又软又甜,吃饱了就乐意翻出雪白的小肚皮让你摸摸,生气的时候才不管你是谁,反手就要挠你两下,整一个无法无天。

    宁轩几乎被戳穿心事,但还是厚着脸皮要亲,被赵靖澜按住:“今天没兴致玩你,不想睡就给我出去跪着。”

    “……”

    宁轩只得作罢,老实躺在一边,伸手又摸到了那块如意。

    赵靖澜弹灭了几盏烛火,周遭暗了下来,宁轩躺在赵靖澜的怀里,不由得想起往事。

    这枚如意玉佩辗转多次,最后落到自己手中,不知是否冥冥之中的天意。

    当年赵靖澜命人从周府取回这枚如意,跑腿的人正是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小暗卫宁轩,他将锦盒取回,第二天又受赵靖澜的嘱托,将锦盒送到陆霖所在的沅芷院,可惜陆霖当时不在房内,恰恰没有看到送东西来的人竟然是他。

    三年前,这枚如意竟然被陆霖送到了自己手上,他当时怎么说来着,这一枚如意,聊表心意。

    宁轩很惊讶,爱一个人,竟然会让他有这样的心胸。

    他很快便想通了前后关窍,赵靖澜说喜欢自己想纳自己做私奴,恐怕折辱打压的成分更多,这玉佩,多半是陆霖自己拿过来想诓骗自己的。

    奈何形势比人强,宁轩刚刚接任悬宸司,就出了件要命的事,这件事一旦东窗事发,定国公一脉再不能保全,加上当时宁家被赵家打压,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人越来越少,定国公府纵然与宁家相交不深,同宗同族、唇亡齿寒的道理却是亘古不变的。

    宁轩在权力旋涡中长大,有能力的人更有往上爬的野心,他不甘心自己的仕途还未开始就挫败于他人之手,只能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迫不得已成了赵靖澜的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