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这间可能要住上好几年的屋子,司南转身将脸盆找出来,又在空间里找了块之前剪过的旧布,用脸盆里的水将炕上的草席子擦了两遍。

    因为烧了一锅水,这炕都被烧热乎了,擦过的草席子转眼就干了。将水倒在院子里,司南又兑了盆温水端回房,便将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两边的宿舍门都装了门插销,里外各一副。出门时用锁头锁外面的插销,回房休息时将锁头挂在里面的插销上。

    司南手里没锁头,只随便找了个东西塞到插销洞口。

    将被褥都拿出来铺到炕上后,司南又洗干净了自己这才换了身干净内衣爬到被窝里。

    一夜好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都透过窗户照进了土坯房里。

    睡觉前,司南看了眼平板,时间是晚上十点半。这会儿再看平板,发现都快八点了。

    一觉睡了将近十个小时,司南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在炕上又躺了几分钟,也就起了。

    炕虽热却不烫人,隔着褥子睡起来很舒服。因担心进蚊虫,司南昨夜并没有开窗。没有开窗,还睡在热炕上,也没感觉到闷热。

    或者说,昨天下了火车后,那股从穿越伊始就围在司南身边的燥热仿佛都远离了。晚上去院子里倒水时,司南都能明显感觉到独属于北方的昼夜温差。

    不得不说,这个季节在北方确实很舒服。

    乌明和乌亮早早就起来了,先去了一趟自留地。回来又用从自留地那边捡回来的石头,将院子用大大的L型分隔成了两部分。

    ‘L’的区域是院子过道和房前的空地,而被‘L’圈在里面的地方,便是乌明和乌亮收拾出来的菜园子。

    时间不早了,司南跟这对兄弟打了招呼后,就加快洗漱,忙活早饭去了。

    只是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盯着那些米面和有些蔫的青菜看了好半天,司南才硬着头皮做了一顿早饭。

    将玉米面加水搅拌成糊,将小白菜和波菜切碎了丢到面糊里,再在面糊里加盐,尝试用做煎饼的方法烙了一摞子蔬菜薄饼。

    烙饼的时候,司南就想着他们得尽快弄些肥肉炼油,因为没油做菜实在太不方便了。一时将饼烙好了,司南又在锅里加水,做了一锅玉米面糊糊。

    除了黄瓜和杮子,其他青菜一夜过后都蔫了,司南见此就将所有青菜都洗出来,准备一会儿卷饼子吃。

    吃不了的,中午切点腊肉炒一炒,也是道不错的下饭菜。

    想到中午饭,司南又转身找了个盆将玉米碴子掏洗干净,用清水泡上。

    在司南的记忆里,她们家也经常吃玉米碴子粥,不过她家一般都是用电饭煲煮的。因为没提前泡米,所以有些类似高压锅的电饭煲都要煮上两三个小时候。而在原主的记忆里,吃玉米碴子粥的时候,都要提前用水泡上小半天,这样煮起来容易烂,省时间,还省柴火。

    反正混到如今这地步了,这饭要怎么做,整个就是一瞎子过河,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