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哭哭啼啼,满心不安的女人们都打发走了,皇后娘娘终于发出了一声充满疲惫感的叹息。

    竹心见状连忙走到她的身后,为其轻轻地捏起额头来。

    “娘娘……”竹心低声说道:“侯爷已经连续来了三封信,您真的一封都不打算回函吗?”

    “不打算。”皇后娘娘没有任何犹豫地如此说道。

    于是竹心便再不敢张口劝说了。

    娘娘是个心里极有数之人,自己若是再多言,便是十几年的情分,娘娘恐怕也不会再信任了。

    时间仿若又回到了赵徽挨捅的那个时候,皇后的住所又重新变回了那张窄窄的矮榻。

    这一晚,皇后在充满惊恐的叫声中骤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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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徽做梦了,而且一看就是噩梦,他的手伸在半空之中,就像是拼命的想要抓到什么一样,正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尖鸣声。

    皇后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力气凶狠的将他推了起来。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开始的时候,赵徽连瞳孔都是紧紧缩着的。

    皇后给他喂了些温水,然后又不辞辛苦的亲自帮他换了身寝衣,经了这么一遭,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了睡意。

    “夔王有个儿子,叫赵允仲。”不知道多久之后,赵徽突然用着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今年十三岁,韩相说此子聪慧伶俐,三岁开蒙,五岁习字,是个极有天分的好孩子……还有靖王家的赵允泽,文武双全,能拉百十大弓……”

    不等皇帝继续说下去,皇后娘娘突然开口打断了。

    “你一辈子勤勤勉勉,为梁国呕心沥血……”皇后直言问道:“如此辛苦打下来的大好江山,真的心甘情愿的让别人儿子来继承吗?”

    他当然不愿意了。

    谁能愿意呢?

    若不是真的真的山穷水尽了,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怎么会走这一步棋?

    赵徽狠狠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皇后没有继续说话,但是她却看见了,从男人眼角处滑落下去的那一行清泪。

    那应该就是怨恨与不甘的泪水吧!

    次日上午,在伺候赵徽服下安神的汤药后,皇后娘娘趁机回了趟福宁宫,她这边刚刚换了身衣裳时,那边的景儿就有些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告诉她:康昭仪送她的那盆十八学士,一夜间,全都败了。

    这可不是个什么吉祥的兆头啊,结合宫里现在的状况,景儿姑娘都快要吓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