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说道,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其中狼狈和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跳,关节森白。

    她的声音消失,房门也砰地一声关上。

    他整个人都疲软的跌落在座位上,头疼的揉捏着太阳穴。

    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浓郁,最后……难以消散。

    电脑屏幕已经黑掉,里面倒映出自己这张脸。

    他喃喃自语:温言,你到底死了还是没死,为什么我有时候好像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有丝毫有什么都感受不到?

    ……

    第二天,他已经把请柬赶制出来的,送去印刷了。

    谢婉白天没有时间,就回去林初夏的西餐厅,帮帮忙,一起照顾孩子。

    婚礼的事情有温家姐弟张罗,根本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午餐的时候,请柬样品就送过来了,她看了眼里面精心雕刻的纹样,全都是阿言熬夜做出来的。

    至于落款……

    已经改回了温言的名字。

    她深深看着,最后轻轻合上了请柬。

    她的手机响了,是阿言打来的。

    负责人打电话给我,说样品已经送到你那儿了,看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很满意,做的很好看,我已经通知那边赶制了,估计三天后就全都做出来了。

    手办礼我打算挑香水和手工巧克力,可以吗?

    嗯,都挺好的。

    谢婉……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婚礼,但……这好歹是你第一次婚礼,也是我……这个人格的第一次婚礼。你难道就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吗?我做的一切,你都满意吗?还是……你根本不上心,认为这个婚礼可有可无,你只需要到场就可以了?

    阿言……我之所以毫无挑剔,因为我知道你事无巨细。你了解我的喜好,请柬上雕刻的花纹都是我最喜欢的玉兰花。其实……我都注意到,因为无可挑剔,所以才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