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有四。”莫行亦顿了一下:“肖虎。”

    司青青叹了口气,好吧,起码人家学会举一反三了,不但说了年龄,还说了生肖:“我属小兔子的,应该是白兔,因为我挺白的,喜欢吃鸡翅膀、鸭脖子、涮牛肉、烤各种串串,还有还有……”

    大概是说的太投入了,报菜名起了催眠效果,司青青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莫行亦偏过头看了她很久,直到月上中天才才开口说:“我喜欢……”

    最后两个字几近轻喃,即使司青青没有睡着,大概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司青青精神满满的起床,莫行亦把剩下的野鸡蛋煮熟又揣上了昨晚剩下的窝头当干粮,两个人带着野猪去城里卖钱,村里去城里一般都是搭老牛头的牛车,都是乡里乡亲的,一次三个铜板也不算贵,但是他们两个愣是拿不出来。

    司青青别说了,光杆儿司令,身上除了佛祖的那个莲花簪子,多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莫行亦比她还穷,全身上下大概也只剩下他这个人了。

    莫行亦一般也不去镇子上,非去不可的时候用轻功比牛车快,但是司青青不行啊,让她走到镇子上估计得下午了,□□的,来往人也多,也不能坐着莲花台赶路。

    莫行亦数了一下野鸡蛋,还剩六个,他拿出了三个给老牛头当车钱,剩下三个给司青青当干粮,自己用轻功赶路,约好城门口等着,事实上三个野鸡蛋不止三枚铜板,但是以物顶价总会有些亏的,也不能多说什么。

    终于顺利上了路,牛车上坐了四个人,除去老牛头和司青青之外,还有两个大婶儿,那两个人不住的打量司青青,目光过于直接,饶是司青青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也有些受不住了。

    坐她旁边儿的大婶儿笑眯眯的问:“丫头啊,你和那个莫小子什么关系啊?”

    司青青扫了一眼两个人,似真似假的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亲啊?”大婶儿的表情很和善:“你别紧张,我是你刘家婶子,咱们就是话话家常,熟悉熟悉,也没有别的意思,别多心啊。”

    司青青心里冷笑,神TM的话家常,不就是想听八卦吗?她敢打赌,自己只要有一句话给了她们想象的发挥空间,等她们两个回去之后就能编出一百零八个花儿来,不过不回答也不行,毕竟自己现在是莫行亦未婚妻的身份,也不能让他在村里混的太差了,于是挑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回答:

    “我们是指腹为婚,我娘临终前告诉我的,这不就找过来了嘛。”

    “指腹为婚啊。”大婶儿的心思活络了:“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你娘说的人是他?按理说人家村里的猎户手里头都攒下了不少银钱,那莫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年是一分钱都攒不下,你说你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怕是受不住啊。”

    司青青顺着她的话头问:“您的意思是……”

    “我跟你说啊,莫小子以前不住这里,跟你指腹为婚的人也不见得是他,那房子以前是我娘家,我娘家侄子跟你也差不多大。”大婶儿剩下的话没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司青青心里有了数,她对自己的长相有底气,如果想娶个漂亮媳妇儿,盯上自己也不是说不通,这大婶儿倒是真的不嫌弃自己穷。

    原本她想着帮莫行亦好好跟乡亲们打打交道,可是这位大婶儿一上来就要挖人家墙角,大概不属于需要好好打交道的行列,索性不再搭理她。

    那大婶儿见司青青不说话了,撇撇嘴没再说什么,转过头与另外一个人说起了话。

    到了镇子上,果然见莫行亦等在城门口,司青青有激动了,这轻功也太好用了,比牛车快多了,有时间研究研究拜个师啥的,不求能飞檐走壁吧,能轻松上个树也是好的。

    牛车停稳后,司青青跳下车,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子对莫行亦说:“刚才刘大婶儿说你不是我未来的夫君,说她外甥才是。”

    莫行亦抬头看了刘大婶儿一下,刘大婶儿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司青青无辜的眨眨眼睛:“刘大婶儿,您怎么不说话呀,这件事很重要的呀,我也不能嫁错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