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浪者却蹙起了眉,因为从他的表述来看,他们口中的生死大题只是很简单的小任务——让他们用地脉探测仪记录这边的地脉涌动状况而已。

    “可这边根本就没有地脉,这个破煤灯一直都没有反应。”风拳扶稳后背叫着痛地抓起了地上的煤灯,“你看,蓝色的就是没有,红色的就是有,你看!”

    他硬凑上前把灯揣在了流浪者的手心,不想飘摇了三个月的蓝光在他将灯递给流浪者的一瞬间变为了一株颤颤巍巍的红。

    “?”

    “什么情况?”

    雷锤和岩使都没见过这架势,瞪大眼睛惊诧万分。

    “让我来。”

    散兵的目光从煤灯上移开,左右闪烁中放在了流浪者身上。

    “你别想。”他阻挡住散兵,“乖乖在一边待着。”

    “是吗?”散兵欺身抓住了流浪者的手腕,“人还是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要逞强。”

    “呃……”当散兵用手环住流浪者手腕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莫名脱了窍魂游着与前者的肉体碰撞,擦出暗绿的重影。

    流浪者没来得及阻止,而再一回头,他便发现自己孤零零地飘在锈铁中,啧,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没错,他被人从身体里挤出来了,至于是谁,除了散兵也没有别人了。

    —13—

    “我觉得你们需要漱漱口再来回答这个问题。”散兵神色冰冷,语调中不含丝毫怜悯地掐住了风拳的脖颈,只当是玩个发条玩具般攥着挨个用手指发力。

    “唔唔!”风拳激烈反抗双手攥住散兵的臂膀却无法伤他半分,只能挣扎着疯狂甩动两条腿妄想从中逃脱,奈何散兵的五指在这时收拢,将他的整个脖颈掐的扭曲收缩表露出不和谐的喉道青筋,“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事到临头,风拳被掐到惨叫着求饶,散兵却依然没有松手。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风拳,似乎仍笃信着他还有隐瞒。旮瘩旮瘩,骨头碰撞的声音嘎吱作响,四面八方灌来的冷风从头顶袭来,时间就这么过了五分钟。

    然而,这时的风拳被散兵逐步收紧的五指掐的眼球翻白,涌出的热泪与唾沫淹没了口齿,也还是没有多余的说辞。

    “哎哎哎,别那么猛嘛,人还有用。”

    有些看不下去了的派蒙前来劝说,散兵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你们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他松了口,又过了十几秒,见风拳还是没开口,也渐渐松开了手。

    “你是……散兵?”见到这番景象,荧小心翼翼地发出疑问。

    纳西妲在她去参加蕈兽比赛前就和她讲过流浪者和散兵的状况,她听了还一直以为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