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花由在她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少有的,受过还算完善教育的人了,但也难以和这个时代的孩子相比。

    她震惊于他们的态度,他们对恶意的表达是如此的自然,即使处于激愤之中,她都很难把那群学生的言语复述出来,并且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了,她犹豫再三也只用一句口吐恶言来加以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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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同学们,请问你们认识高三A班的小野平泽吗?或者你们认识知道你们学校有一个种花国人吗?叫陈今时,是他的朋友。”

    那群孩子,那群学生,有男有女,明明都是青春洋溢的脸,在听到后却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半晌才答话,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讥讽与不屑:

    “您好”

    “您是小野平泽的母亲吗?阿姨,那请您好好管教您儿子的言行举止,”

    “喂——你别说的太过分了吧”

    “有什么的?”“癞皮狗而已”“他也太高看自己了,”“哈哈”“快走啦”】

    他们声音不大,可她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像一记重拳打在她胸口,让全身骨缝酸痛,让她被钉在原地很久不能动弹,一整晚的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也正是她坚定的选择报警的原因之一。

    现在再一次想起这些,依然另这位母亲痛苦。她在车里几乎落泪——她从没想过儿子在学校竟过着这样的生活,在这点上小野平泽和很多高中生一样,他并不太和父母分享自己在学校里的生活。

    当时执意要平泽转进这个学校果然是她做错了,只是没想到后果竟是如此难以承受。

    剩下的路程里,车内一路无言,小野太太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更没有安慰的余地。

    “到了”

    这个时间正是上学上班的点,大多数人都到达了自己的工位上,路上私家车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目的地。

    鸟矢町警署就在路对面。

    “喂,zero”

    小野太太最先下车,快步走在前面,金村跟在她身后。而警校四人都统一的放慢了脚步,萩原研二小声叫着降谷零:“怎么办啊?真要给她做这个证?”

    “肯定是不能啊,还用说吗?”松田抓了把头发:“所以果然上车之前就该跟她说明白”

    降谷零也很无奈,但总不能等她推开警署的大门再想办法吧。他犹豫着犹豫着,眼神就瞥向了一旁的幼驯染——

    注意到他的视线,松田和萩原的眼睛也朝那边望去

    思考了半天,突然发现大家都没声音了的诸伏景光,抬头——周围三个都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