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断水流忍不住催了几次,吞了几次口水。

    唐浮微微笑着,劝他再耐心些,再等等。

    这画面在她记忆里,角色对换,现实与回忆交织,越是不去想,却越是会想起来。若慕容千释也一去不回了,那她就

    当真是一个人了。

    明明心里已经荒凉如秋日草原,表面上却仍沉静似幽潭古波。

    也许是她天生薄情,也许是她性子刚毅,不论前世今生,早已习惯一个人,也早已习惯分离。

    聚时,是缘,散时,也是缘。

    肉烤好时,断水流拿出自己珍藏的一袋佳酿。二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在林间幕天席地歇下了,等天明之后再下山。虽

    然唐浮已经清楚区分开断水流跟自己师父,但偶尔他的洒脱随性,还是让她禁不住又想起了过去的好时光。

    断水流准备了一大抱的干柴,说自己不困,让她先休息。

    她知道他是故意照顾自己,却总是找借口,索性也不跟他客气,就枕着干草闭上了眼睛。

    她才闭上眼睛,就做起了梦,梦见了许多故人,一个一个离开她。

    远行的背影连接成一片深邃的水域,她就站在水边,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忽然有人拍她的肩头,让她一惊,猛地回头。

    她在梦里,时间的概念模糊,不知道自己对着这无垠的水面痴痴望了多久。

    忽然有人拍她的肩头,让她一惊,猛地回头。

    所见之人,正是慕容千释。

    他的微笑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会被他的笑容而照亮一般,暖化人心。

    她望着他,却说不出来话,很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月儿,对不起,我走的匆忙,没跟你细说……”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满脸愧疚。

    方才入梦之时,他已经看到她的梦境,也知道这画面意味着什么。她的伤痛他感同身受,所以有些着急想说些安慰的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