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浮知道他是想再打听打听自己的计划,反正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正要答应,却看到不远处二哥正朝着自己招手。

    唐连胜虽然不反对妹妹在新兵营里担任什么蹴鞠教头,但听说她的训练法子古怪,新兵抱怨连连。他出于担心,便想

    来看看,更重要的是任何敢随意靠近自己妹妹的男子,都被他一双火眼睛睛盯得紧。

    白若钧也不敢再继续拉着唐浮说一起用膳的事,知趣地先走了。

    唐连胜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听完唐浮解释,哈哈笑了两声,不由叹服这妹妹的确是古灵精怪。原先的担心也烟消云

    散了。

    说完正事之后,他才跟唐浮说,早上炎千释来找过自己,询问她的去处。他一琢磨,便没告诉炎千释,唐浮就在这军

    营里。在这一点上,唐连胜倒是挺有领悟力的,跟自己妹妹站在同一阵线之上,既然唐浮没有跟炎千释透露过自己要去哪

    里,他自然也不会说。

    “那小子做了什么坏事吗?”虽说唐连胜是武将,但用心之处,也能观察入微。他提到这名字时,唐浮脸上表情不是

    以往那种甜蜜,而是意外的平静,这绝对就是有情况。

    唐浮弯了弯嘴角,“没什么。二哥不用担心。”

    ***

    午后无事,时辰过得倒是挺快,一晃入夜。

    唐浮沐浴净身之后,如往常一样,早早上床入睡。说来也巧,她这边屋里灯刚熄灭,就听见院内有些声响。炎千释悄

    声落到她窗前,带着莫名负罪感,仿佛这样守在她窗前,就是在忏悔似的。

    唐浮躺在床上没有动,忽然动了念头,确切地说,是有些心软。

    不过是第二夜,她转念一想,若他来自己窗前自行罚站,那不是恰恰证明了他心里有鬼,对自己愧疚吗?如此一来,

    她干脆懒得去管他,由着他爱站便站。

    只是她躺在榻上,其实也睡不踏实,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声响。

    突然脚步轻移,那人似乎转身离开了。

    唐浮心中不无失望,原来不过如此吗?她对自己也很失望,既然想见他,为什么还憋在屋内装睡不出去?她着一身白

    色贴身单衣,就下了床,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