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肖齐在一旁听得愣住,虽然不知道严邵说话的根据是什么,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你偷走了玉镯。”谭肖齐补充道,便立马变换一副表情,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这才是和小偷说话时候的正确态度和气势。

    “我还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居然把锁在柜子里的玉镯都偷了,你知道它在博物馆里价值多少吗?”

    听到谭肖齐的话,他更是无辜至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是我在他的口袋里拿的。”他指了指立在一旁的严邵。“可能偷它的人是他。”

    ……

    谭肖齐相信严邵的为人,何况偷玉镯的事情一旦败露,追查下来,对严邵百害而无一利。

    但,严邵却信了。

    因为那玉镯是严邵和谭肖齐亲眼看见——它在他们面前凭空消失。

    “如果你确定是从我这里拿的,就是我的东西,你拿走,便是偷。”尽管他再怎么辩解,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偷了玉镯的事实。

    黑色棺木外的黑雾再次多了起来,缓慢开始聚拢,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那人也不再多作辩解,心道现在赶快离开这里为好,便和他们谈了个条件,条件大概就是你们给了我玉镯,那么我就可以帮一个忙。

    这个条件不被谭肖齐所接受,寻找玉镯是个大事,这决定着他下半生的命运,如果博物馆因为看管不力而让他作出赔偿,他怎么可能有钱赔。

    “可以。条件是帮我们逃出这里。”严邵同意。

    他们必须先逃出,至于玉镯,拿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成交。”

    严邵抬头,上下细细打量几分。

    那人长着一张圆脸,五官略显青涩,身形单薄,上身一个灰色长衫外罩着一个白色短褂,下身穿了条宽松的黑裤,这身搭配有些一言难尽,但穿在他的身上,反倒有种奇特的味道。

    “但,你先回答我一些问题。”这时候,严邵的话里添了些严肃的意味。

    “你是人……”严邵的话语明显停顿,只是为了做进一步确认。

    那人的表情很平静,眉间没有蹙起,对此,他并不反感。

    “我是人,和你们一样,既然合作就是朋友了。你们可以称呼我左芃。”

    “严邵。他是谭肖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