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爷脸色阴冷:“印小公子恃才傲物,可要知这是容王府,容不得你放肆!”

    印澧瞥向怀中裴氏,虚弱至极,脸上还冒着虚汗,留下一句:“母子血脉,印澧这是要带走我的母亲。”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在当场。

    容王爷先是脸色发青,还以为印澧是裴氏与别人偷情所生,可接着转念一想,印澧与容沨年纪一般大,而且裴氏自生下容沨后就一直重病缠身。

    容王爷眼眸一瞬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印澧离去的背影,那只有一个可能,当年被周氏害死的那个孩子,没有死,而且还被印夫子夫妇收养。

    跟来的戚氏也是身子一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一把掐住自己的掌心,那么孩子竟然没有死?!

    容王爷沉声道:“来人!”

    容王爷心腹上前,容王爷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便见那人走了出去。

    等戚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容涵赶忙起身问着她:“阿娘,我听说印小公子来将王,裴夫人带走了?”

    戚氏眼底赤红,她抓住容涵手腕,咬牙切齿道:“那个孩子没有死?”

    容涵一瞬微愣,不明白戚氏是何意。

    “当年裴氏生下的双生子都还活着,除了容沨,被丢弃的那一个竟然是印澧!”

    容涵身子猛地一僵,喉咙里一声“不可能”差点破口而出,后来忽然记起容沨带裴氏去寺里祈福,遇见印夫人。

    难道容沨早就算计好的要带裴氏去见印澧?可为何她又不让印澧认祖归宗,那么也不会今日的局面?

    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而此刻宫中,赵淑妃为晋元帝选了几位容貌极为出色的秀女,其中罗茵在列。

    晋元帝回到宣政殿,来到后殿池塘,丢了鱼食进池子里,诧异地抬起头道:“印澧说自己是裴夫人的孩子?”

    李如玉也笑笑点头,说了一些自己听得的容王府秘闻。

    晋元帝哼笑,碾碎手中鱼食,目光幽幽道:“心心念念的嫡子可就是这样被容王爷亲自推了出去,可真是一出好戏。”

    晋元帝转身:“裴家如今有功,朕可不能凉了有功之臣的心,传旨下去,濮州裴家治理皇家商铺有功,解云州赈灾燃眉之急,充盈国库,赐皇商之名。”

    他话语顿了顿,看向李如玉问:“朕记得裴家一脉里的嫡系是在此次科举中上了甲榜。”

    李如玉躬着身子笑道:“陛下好记性,裴公子如今有功名在身,又得沛国公府的乘龙快婿,前途不可限量。”

    晋元帝目光微凝,沉吟片刻道:“当初沛国公家的姑娘在宫里出事,朕为皇室名声,让沛国公府不再追查……再追加一道旨意,从宫里出一份嫁妆给沛国公府家的姑娘,份例就按县主出嫁的规格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