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此时双腿瘫软,满头大汗,但还在争辩:“不是我!我是去偷拿了表小姐肚兜,但我没有推她!”

    “住口!快让他住口!”谷初柔见她满口污言秽语,连忙让人把其拦住。几个健壮的下人上前,连轮了好几个耳光,打碎他满嘴牙,总算没让他继续嚷嚷。

    谷初柔脸色十分难看,自己儿子的贴身小厮做出此等事,简直就是往她脸上扇巴掌。

    裴继堂面露惭愧,上前对谷若琴行了一大礼:“是我管教无方,让表姐受辱了。”

    谷若琴连忙扶他起身:“表弟严重,下人心存歹念,与你又有何关,合该是我福薄,跟那位置无缘罢了。”

    裴继堂又是一番安慰,气氛彬彬有礼,与方才审问裴敬堂的剑拔弩张完全不一样。

    裴侍郎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小儿子向来乖巧懂事,在读书上十分有天赋,小小年纪便有神童之称。连上官都时不时过来讨教育儿经,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转身又见呆立在一旁浑身脏污的长子,不自觉皱起眉,对其刚才状若癫狂那一幕始终心存芥蒂。没好气道:“不争气的东西,不是你就好好说,还敢与爹娘顶嘴,简直有辱斯文!今夜你就在祠堂跪着吧。”

    裴敬堂像根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事实上,除了方才抓贼他几乎没挪过步,连傅桃桃出来作证之时也一言不发毫无辩解。

    眼见事情解决,元宝的下场自然不必多说。天色已晚,这半宿忙活够呛,众人拖着疲惫身体散去。

    傅桃桃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火光中,少年绷的笔直的脊背……

    次日,清早,傅桃桃在明夏知秋两个小丫鬟的依依不舍中辞别。

    “小姐说了,她头不好吹风,就不见嬷嬷你了。”明夏低头,语气颇为不好意思。

    傅桃桃心中一叹,这位谷姑娘,真是连样子都不肯做啊……昨夜她想了许久,按照元宝所说,他只是偷了衣服,并未打伤谷若琴。

    虽然此人也称得上猥琐不堪,但傅桃桃却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来,当时屋内那么暗,谷若琴也看不清歹人的脸,他完全没必要去冒险行凶。二来傅桃桃检查过撞到谷若琴的桌角,位置比较奇怪,周围又很整洁,完全不像被推了后不受控制撞上去的。

    联想到她与裴侍郎之间的事儿,傅桃桃也就全明白了。谷若琴不想进宫,可如果不进宫势必无法继续留在裴府。如果顺水推舟敲定昨晚动手的裴敬堂,那她估计为了名节就自请下嫁,如此便可跟裴侍郎在一起,现在换成下人,这位谷姑娘日后就尴尬了。

    不过虽说傅桃桃毁了她的好事,可好歹也伺候过她,还是外府之人,总归面子上也要过得去。谷若琴看着心思玲珑,却白长一副聪明相。也是,要是真聪明也不会跟裴侍郎那种人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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