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瑄儿是我的妻子。”景鹤修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当初我们牧家与你们景家交好,再与你们景家联姻;那是因为啊,我们彼此都很清楚,一个家族要想继续存活并发展下去,少不得要有倚仗。”

    景鹤修大概明白了。

    景家是维国第一行商世家大族的观念在维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牧家与景家的联姻,只有益处。

    “我与瑄瑄的母亲年纪也大了,我们并不能陪她走一辈子;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不让她被人欺负。”牧容卓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了。

    景鹤修脸上的表情有些冷,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牧氏,是瑄瑄的,自然,也是你的。”

    “你曾经创下的商业版图,你曾经打下的商业帝国那是属于你的;虽已经是过去式,但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的野心,你的骄傲,也不允许你自己成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牧容卓紧盯着景鹤修,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有一点他说对了,景鹤修的野心与骄傲,不允许他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他景鹤修今天与牧容卓之间的对话,是一场博弈。

    谁先绷不住,谁,就输了。

    景鹤修还在刚接管景氏的时候就有了吞并牧氏的想法,但牧氏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在几百年前景家还在显贵的时候,牧家能从一个小小商贩爬到今天的位子,若是没有家族根基与手段,何来今日的牧家?

    他能接受景家给他安排的订婚,也是因为他对于牧氏的野心,谁叫他的未婚妻是牧氏财团的继承人呢?

    “牧氏是瑄瑄的嫁妆,也是她的保命符,瑄瑄是我的女儿,她的能力我很清楚,她的商业头脑跟魄力绝对不亚于你。”

    “但这手段,却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你说我说得对吗鹤修。”牧容卓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他今天之所以会跟景鹤修说这些,完全是为了牧泊瑄的将来打算。

    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也许撑不了几年了。

    早在景鹤修接手景氏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景鹤修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至少不是一个好人。

    话又说回来,商场上不需要好人,需要的是景鹤修这样的,商人。

    景家虽然显贵得早,但牧家能在维国骄横这么几百年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所以说了半天,父亲您到底想说什么?”景鹤修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