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欲望就像个无底洞,天知道一个到了中年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饥渴。”迪瑞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又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来。

    他想到每次和瑞塔见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活动他的下身,尽管他不想。这个女人有着十足的戒备心,他们总是相约在外面,每每迪瑞想要何她多聊聊天去套取什么信息也好,但那个女人的目的却十分的单纯,而且明确,她总是能把迪瑞推到床上,然后就这么在迪瑞身上索取年轻人的朝气和精力。

    “我总觉得在那个女人眼里,我就是一位男妓,但男妓至少还能得到嫖资。”迪瑞好不容易坐直了身体,但很快他又趴在了桌子上面,看起来十分沮丧,像是被这个强势的女人偷走了什么东西似的,然后他又说:“我就像一个女用的自慰工具,那个女人想要了,于是我就出现了,当她的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我就该离开了。”

    “甚至我不如一个工具,你知道吗芬格里,我还得清洗我自己。”

    芬格里严肃的表情因为迪瑞这些发自肺腑的苦水而变得扭曲,他拼了命地去咬住自己的嘴唇,又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以免不小心笑出声来,这个任务是艰巨的,芬格里甚至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他缓了许久才让自己保持一个严肃而正经的形象。

    “迪瑞,想开些,这正是你的魅力,你能够吸引任何人。”芬格里看着迪瑞安慰着说。

    “当然,自慰工具的魅力是无限的,我也喜欢它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喜欢我。”迪瑞自嘲的笑了两声,他看着芬格里的眼神也因为芬格里的那句话而变得更加坚定,就像是无论如何,不管怎么劝说他都不会再继续这个任务了。

    “往好处想迪瑞,你是个漂亮的自慰工具。”

    “你还得在上面雕朵花才能用是吗?”迪瑞问。

    ......

    那天迪瑞又再次拒绝了男人,他在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面一次又一次地建议男人换一个人去执行这次的任务,因为不论如何他也再没有精力去和瑞塔周旋了。

    “除非你想我死在床上。”地瑞这么和芬格里说。

    于是他再次穿着整齐得体的衣服从左侧的车门走了下来,然后他又迈开步子绕到车子的右方去,他打开车门,又将另一只手放在车顶,避免从车里下来的女人撞到脑袋。他看起来是这么的绅士有礼,以至于那位女人也对他投以欣慰而满意的眼神。

    当迪瑞关上车门的时候他从黑色的镜子里面看见了自己,于是他想起来前段时间芬格里那个混蛋是这么回答他的:那也是美事一桩。

    但让迪瑞唯一欣慰的那就是这个任务终于有了些进展,至少他的工作已经不只是去慰藉一位如狼似虎一样饥渴的强势的女人,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这个女人终于对自己放下了一些戒备心。

    女人在两天前坐在床上抽着烟管里的烟,又稍微仰起头来把嘴里白色的厌恶从鼻腔里慢慢吐了出来,这个画面一开始让迪瑞觉得十分诡异,给他一种说不清的滑稽的感觉,因为通常来说坐在一旁抽着事后烟的是自己,而旁边是睡着心满意足的不同的女人,但现在他却只能躺在这儿用余光去偷瞥她。

    “我似乎从来没邀请你到我家里坐坐。”女人再次吐了一口烟以后转过头去朝迪瑞勾唇笑了说。

    她又抬起手,让手指在迪瑞的喉结上滑动,等迪瑞被她这个动作弄得瘙痒,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后女人又再次俯下身来含住了迪瑞的下身,等听见迪瑞发出了闷哼声,她才满意的抬起眼来看着迪瑞又说:“你应该来我家里看看。”

    当迪瑞真正来到瑞塔家里的时候,当那扇大门敞开,他看着屋内奢华的装潢以及那些看起来珍奇古怪的装饰品时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并且为了这份惊人的奢侈而感觉到震惊,他原以为要乘坐车子穿过偌大的庄园才能来到这儿已经够恐怖了,但现在屋内的一切才让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对“腐败”这个词有所了解。

    而真正让迪瑞感兴趣,或者说是觉得诡异的是门口旁放着的一座等身雕像,那是一位裸着身体的女人,她的头发在身上散乱着,她的手里抱着一只小猫,而那只小猫正啃食女人破开的肚子里面流出来的肠子。那座雕像既诡异又恐怖,那些流出来的肠子甚至被涂上了鲜艳的血红色,又像涂上了胶水一样在灯光下面显得异常光滑。

    这样诡异的东西吸引了迪瑞的目光,他不知道是出于猎奇的心里还是什么样的情绪,尽管觉得恶心,但他的目光却没有挪开过,也许更是因为他同样感受到了这份诡异里面透出的美丽,而人总是会被这样独特的美给吸引。

    “漂亮吧?”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她勾起嘴唇看着迪瑞被吓到的脸,又招呼着迪瑞来到了客厅的中央。

    迪瑞在那儿看见了一位黑发的男孩,他穿着小小的西装就这么坐在沙发那儿,一本看起来十分厚重的书也躺在他的腿上,而这位孩子居然在啃读这本看起来晦涩的书籍。这让迪瑞也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认知里,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更喜欢带图画的书,或者应该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