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算不得高,但可见周围建筑飞檐斗拱,瓦片如鳞,错落有致,远处的群山隐入夜sE,留下模糊的轮廓。

    祁盛忽然想起来一些往事。

    上一次这般坐在屋顶上还是他二十岁那年,和师弟许澄一起。

    当时二人皆年少,意气风发,颇为轻狂,月夜在屋顶上饮酒纵歌,许下“匡扶正义,救济苍生”之诺言。

    祁盛生X内向,不善言辞,那次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恣意纵情。

    后来他执掌了戒律堂,自是作为行走的门规以身作则,不再有任何逾矩之行。

    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

    阿乔注意到祁盛恍惚的神情,伸出手在祁盛面前挥了挥,小心问道:“大师兄?”

    “嗯?”祁盛回过神来,顺着芊芊素手,扭头对上了少nV清澈的眸光。

    如山间泠泠清泉,能够洗涤风尘。

    “你怎么了?”阿乔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

    祁盛垂眸,淡淡道:“无妨,想起来一些往事。”

    “哦。”

    阿乔心想这往事说不定是有些伤感的呢,她还是少问为好。

    “来。”她拔开酒塞,递出酒坛,醇厚的酒香溢出。

    确实是好酒。

    祁盛亦拔开酒塞,举起酒坛子与阿乔的酒坛轻轻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阿乔平日很少喝酒,但她自认为酒量不错,而且佩瑶师姐也告诉她,这酒不烈,她可以放心喝。

    于是她仰头豪迈地饮了一大口。

    然后酒水入口,便如火一般灼烧着她的喉咙,呛得她咳嗽了起来。

    这叫不烈??!!

    祁盛还未抿上一口,就见阿乔此状,连忙伸出手在她背上轻拍。

    阿乔咳了一会儿便觉得头脑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