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沈知初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看似跟往常一样平常但沈知初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

    上午的时候季时言过来给沈知初做检查,像很久没见到的好友一样问她最近过得怎样。

    “挺好的。”俩人几周没见生分了不少,厉景深也没给多的机会让季时言和沈知初聊。

    午饭过,各忙各的,沈知初吃完胃药,药劲上头有些犯困。

    “想睡就去睡吧。”

    沈知初软软地“嗯”了一声,揉着雾蒙蒙的眼睛,她平时都是这个点睡午觉,能睡就睡。

    等看着沈知初上床后,厉景深和季时言进了会客室。

    “这次叫我来又是为了什么?”季时言随意坐在椅子上。

    “你这儿有没有能控制梦境的药?”

    季时言看着厉景深严肃的表情,微微僵直了背脊:“什么意思?”

    “她最近频繁做噩梦,昨晚甚至叫出了人名,我害怕.......”

    不等厉景深说完,季时言嗤笑一声打断:“你居然会有害怕的一天,不就是做噩梦吗?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吃那种药本来就容易做梦。”

    厉景深睫毛闪了闪,在感情这种事上他就是小心翼翼,时刻担惊受怕,他也明确告诉过季时言,沈知初只要恢复记忆就会离开他,而他害怕的就是沈知初的离开。

    季时言好奇的问道:“她昨晚叫谁的名字了?那个人很重要?”

    “说了你也不认识。”沈知初梦话里叫出的那个名字,是他不得不承认的重要。

    季时言看他神色便明白了。

    “你需要我怎么做?”

    “她晚上吃的药感觉已经没效果了,能不能开点其他扰乱神经的药,或者加大药量。”

    “不可能加大药量的,难道你真的要她变成傻子?”

    “如果能让她不离开我,我宁愿她变成一个傻子!”最后两个字,厉景深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季时言浑身一僵,看着厉景深发红的眼睛,他感觉他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厉景深他带给沈知初的伤害是无可弥补的,嘴里说的那些伤害不过是皮毛。

    “喵~”门外传来的猫叫声打乱了俩人的对话,以及厉景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