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晚晚洗碗去。

    白捉里自出来在院子中看看芭蕉,摸摸梨树,并折一段李子树的枝桠。

    觉风生庭院。

    入睡时,白捉里睡了楼上那间堆满张麻子算命的书的房间,晚晚睡了主卧。

    两人各有心事。

    白捉里在想,陈园里那些年是如何操劳这个家的?

    晚晚则在想,白先生收了云行归当徒弟,那云行归以后就会很厉害了,她一定要死死抓住云行归。

    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在老屋里睡甜了。

    次日清晨,晚晚醒的早,发现白捉里还未醒,便轻轻的下楼去做饭。

    又放鸡鸭出来,鸡鸭争食。

    又喂猪,猪胖胖的。

    昨夜落了一层雪,空气寒冷得要了命了。水缸里的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晚晚做好饭后,在楼下大声叫:“白先生!白先生!”

    便宛如那些年奶奶在楼下时这么喊她和张松松起床。

    两声就把白捉里叫醒了。下得楼来,只见桌子上已摆好早饭。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上卧有荷包蛋和菜叶子。

    白捉里尝了一点儿,只有那个荷包蛋还能入口。

    晚晚心中暗道,白先生挑剔死了。

    于是晚晚吃完后,将白捉里碗中的面尽倒入猪槽。两只猪吃得很是欢快。

    步行到不相县,天光仍未大亮,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白雾。

    只见大伯家的木材店还未开门。

    晚晚只能去大伯家叫门了,敲了许久,许久,堂哥张松松终于来开了门。

    张松松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敲门了?”忽然瞧见白捉里,“你、你也在。”

    晚晚笑道:“我跟白先生是来接你入京的!你快收拾收拾,去跟你爹娘说了好走的。爷爷还好吗?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