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翟校尉啊!我今天第一次来军营,听说往日进出只用出示我夫君的令牌便可直接放行,今日怎么还要搜马车?“

    “禀夫人,军营昨日受袭,奸细至今没找到。上头的人便吩咐我们严查进入军营一人一物,不得有失。”翟杰板着一张脸,八风不动。

    “原来如此,那便搜吧。”祝欣往旁边退了一步,让他们上去搜车。

    “你们几个,上去看看。”

    两个士兵上前,一个去了车厢里,一个在车厢四周搜查着。

    “将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给夫人放行。”

    祝欣又跟着桂嬷嬷回到了马车上,马车往军营里面行着,速度更加缓慢。

    “夫人,委屈您了。”桂嬷嬷望着祝欣怜惜说着。

    新夫人才嫁进来,还没见到将军的面,却受了这样的屈辱。

    祝欣侧过脸,摸不着头脑道:“委屈什么?没事的。”

    马车很快停在了主帐前,那亲卫领着往帐篷内走着。

    才掀开帘子的一角,浓烈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祝欣皱着眉头,病人怎么能住在空气这么浑浊的地方?

    帐篷的边角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阳光也透不进来,唯有两边点着一排烛火照亮了营帐内。

    帐篷内守着两个人,瞧模样也是亲卫的打扮。

    见到祝欣上前轻声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祝欣一一点头回敬,慢慢走到了床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长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肌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哪怕他此刻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也是藏不住的清俊。

    啧,原来不是个老男人,还是个小帅哥呢!

    祝欣视线从脸一路往下,看到了秦硕一身敦实的腱子肉,还有那躯体上横七竖八的伤痕。

    他的胸前缠着纱布,是伤在胸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