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赵莼点头,又望向郑辰清:“修行之途,天赋为其一,即使是双灵根修士,也有不少困于筑基期,难入凝元。”

    “本座天资所限,故而得付出常人数倍之力,才得今日之道果。你二人怀双灵根在身,宗门未来全系于此,定要不懈修行,早登仙途才是。”

    两人听她一席肺腑之言,俱感激道:“弟子受教。”

    赵莼也佩服她以三灵根之资,在二十五岁时便成就凝元,当真是忍常人不能忍,成常人不能成。

    若说天才,她在赵莼心中,要更甚与郑辰清。

    “算不得什么教导,只是些说惯了的话罢了,”秋剪影看向赵莼,“本座与师弟还有事情,你可自行离去,不必告辞。”

    赵莼知晓,这两人还有些话,不方便为她所听,便拱手而去了。

    秋剪影把怀中白狐递给郑辰清,道:“在林中寻到的,吃饱了正打盹。”

    “多谢师姐了。”郑辰清恭敬道,略垂着头,不敢目视师姐。

    秋剪影神色淡淡,略摆摆手:“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如若无事,还是少与那边来往。”

    她语气冷淡许多,不似先前柔和。

    “师姐尽管放心,今日不过巧合罢了。”郑辰清知晓她不悦李漱已久,自然不会结交李漱门下弟子。

    “李长老,还是不愿松口吗?”

    提及此事,秋剪影亦颇为苦恼,恹恹道:“他自恃为掌门同门师弟,惯会拿辈分压人。只是百宗朝会一事,牵扯甚多,万不能落入他手中。”

    不知想到何处,她面上骤然悲怒交加,道:“十年前掌门强行突破,寿阳大减,苦撑到今日,他若出事,灵真派便如襁褓孩儿般,手无寸铁,任人鱼肉。”

    “外有壬阳教虎视眈眈,内里却不能上下一心,这些个利欲熏心的鼠辈,真要旁人杀进谷来才晓得轻重!”

    凝元之上为分玄,大型宗门中至少有一位分玄期修士坐镇,才站得住脚。

    灵真派前任掌门崩逝时,大弟子途生道人尚才凝元巅峰,为保宗门不为敌宗所害,以秘术折两百寿才得入分玄,到如今已快寿数枯竭,昔日宗门危机再度降临,叫秋剪影如何不心焦?

    她与李漱同为凝元中期,谁若率先步入凝元后期,便可掌握主动权。

    可如今两人均势,上头又有掌门压着,双方谁不敢随意撕破脸皮。她心下烦躁,想的是自己已为凝元期,竟也不得逍遥,仍苦于利益纠缠之争。

    秋剪影与李漱如何相斗,与练气三层的赵莼干系不大。

    她这边回了屋中,将三件法器取出认了主,又翻看新得的两门术法,心下正满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