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种轻松的事果然让长兴帝哈哈大笑,“这么说我们这位新晋的宣武将军根本无视那些青年才俊的激将法了?”

    “果然有趣。”

    “陛下,”长禄笑:“战场无侥幸,而且韦将军有双火眼金晴。要是任将军轻轻一受激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恐怕也没人敢让年纪轻轻的他独挡一面。”

    长兴帝点头,叹道:“可惜了。”

    星落军团早已猛将如云,偏偏近来有能力的将军也大多出身这个军团,让长兴帝欢喜之余也隐隐有些不安。

    长禄连忙把话题岔开了去。他半开玩笑半当故事地把萧纲担忧未婚妻安全的事说了说。

    哼!

    长兴帝脸色有些不好看。

    臣子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并不想管。但现在忠勇伯萧正正在北方领兵抵挡北雄大军。他身后的家可不能乱了。

    而且帝国现在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长兴帝就算再糊涂再推崇长幼有序,也知道萧纲这样一位能打仗的二子绝对比一位病弱的世子要重要得多。

    “让永昌侯进宫来见朕。”

    莫名其妙的永昌侯匆匆进了宫,不大一会又灰头灰脸地出了宫,他转身就去了忠勇伯府见自己的外孙。

    萧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可惜因为身子的原因,此时连气都生不起来。

    小厮们情知不好,都躲得远远的。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满肚子的气不知道该向谁撒。

    萧锐倒是想对萧纲的表妹做些什么,但高门贵户间定亲这种事在没确定下来前,双方为了彼此的名声都会严格保密。

    因此他并不知道柳家姑娘要北上帝都的消息,自然也就没动什么坏心眼。

    要是动了什么坏心思导致被外祖一通责备,萧锐也无话可说。偏偏他没有,然而这口黑锅还是狠狠砸到他的头上,而且不容辩驳。

    “萧纲!”萧锐气得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

    任宁他们并不知道皇宫和忠勇伯府发生的事,从酒楼出来立即派了护卫南下接人。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七皇子府,正厅。

    陈修坚焦躁地走来走去,身边除了老长史外还多了几位抓脸摸须的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