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挣扎一下,徐三叔却已经裹着一身的杀气拎着柴刀冲出了酿酒坊。

    那边家中老太太病入膏肓,老爷子再厉害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了,万一野狼闯进了家里,只怕是要出大事儿!

    桑枝夏试着喊了几声半点回应也无,双手用力一搓脸索性靠着酒窖的门板坐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村中陆续燃起了延展成火龙的无数火把,手里拎着各种各样凶器的村民彪悍而出。

    “打谷场!狼嚎声是从徐家的打谷场那边传来的!”

    领头冲在最前头的吴长贵闻声狠狠一颤,咬牙说:“打谷场那边可只有两个人……”

    谷大爷干活儿是利索,可腿脚跑不快啊!

    徐璈他……

    赶上来的村长蒲扇似的大巴掌呼啸着风声糊在吴长贵的胳膊上,恼火道:“知道那边没人还不赶紧过去?!”

    “都杵着干啥?!赶紧去打谷场那边救人!”

    “快!”

    自发聚集而来举着火把的村民呼涌而至,还未冲进打谷场的大门,就先看到了地上可怕的血色。

    地上还躺着两个不知生死已经不会动弹了的人影。

    村长脑中嗡的一声,脱口而出:“徐璈啊!”

    “徐家小子!”

    “快救人!”

    赶到的村民七手八脚地冲过去把地上的人扶起来,那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血肉模糊白骨惊人,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血肉撕裂处,看得见的全都是遗落的灰色狼毛和尖锐可怖的齿痕。

    吴长贵哆嗦着手掀开了被血糊在这人脸上的头发,看了一眼心中大定:“不是徐璈!”

    “这个也不是!”

    虽然被伤着的都是人,可人心自来分亲疏远近。

    这俩被野狼撕成血葫芦的人村里一个不认识,比起他们更相熟的徐璈,生死好像也就没那么令人揪着心了。

    悬着一颗心的人猛地舒出一口气,伸手一探鼻息,空气再度陷入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