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意思就一个:大致的架子已经在桑枝夏的一力主导下搭起来了,接下来的大大小小的活儿,就需要分担到每个人的头上,力所能及之事不可推诿。

    桑枝夏另有重任:安心在边上看着,好生吃药,多多吃饭。

    至于别的,口头建议可取,实际动手不行。

    她这小身板属实是让人惊心了,按胡太医的说法,年近古稀的老爷子身体底子都比她强!

    老爷子说出的话得到一致赞同,桑枝夏微弱的反对无效被忽视。

    至于老太太……

    桑枝夏神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堂屋,默默摇头什么也没说。

    等说得都差不多了,徐二婶拉起了桑枝夏,小声说:“夏夏,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桑枝夏跟着进了西屋,注意到徐二婶脸上的紧张和局促,愣了下好笑道:“二婶是想跟我说什么?”

    怎么这副神态?

    徐二婶搓着手笑了一下,拉着桑枝夏坐下才踌躇道:“其实我有个事儿拿不准主意,但是跟你婆婆和三婶又商量不到一处去,你帮二婶参谋参谋?”

    桑枝夏一时猜不透她想说的是什么,忍着笑点头。

    “二婶你说。”

    徐二婶强忍着忐忑开了口。

    桑枝夏听完若有所思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奇道:“二婶的意思是,县城里那家绣庄老板可能不想继续开了,那个绣庄大概要转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嗐,这就说来话长了。”

    徐二婶说出了最纠结的,再开口时顺畅了许多,一条一条地跟桑枝夏分析。

    “我之前来往绣庄听老板娘说过,他们一家虽然西北当地的人,可早年间是在南边贩丝起的家,在南边还有一大摊子买卖,跟着来了这边县城开个铺子,起初只是为了就近伺候舍不得离开故土的老人。”

    徐二婶说着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可就在半年前,执意留在西北故土的二老都双双离世了,彻底没了牵绊,再加上南边的买卖割不下手,他们夫妇指定是要带着一家子全回去的。”

    那个绣庄桑枝夏去过,面积不算特别大,可胜在打理用心,处处精致,在县城里的名声也不错。

    后来有了徐二婶这个巧手加入,摆出来的绣品更为精致喜人,闻讯而来特意订做各种衣裳物件的人也不少。

    只要花了心思经营,来日的生意也不会少。